“你还笑!”
“不许笑!”
“你再笑,我揍你!”
“程!斯!樾!”
病房外。
白芙已经站了15分钟。
她垂眸看了一眼星光表盘。晚上8点,还有半小时探视时间就要结束。
她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儿媳正捧着抱枕揍她的好大儿。
该。
他嘴里开瓢,揍都是轻的。
方尘:“咱们进去打个招呼,就回吧?”
白芙:“你先走,我要陪床。”
“斯樾能乐意?”
“大男人怎么照顾小姑娘?”
“那他老婆。”
白芙心里翻了个白眼,她自己生的崽什么德行她还能不知道?
难怪这些年,从没见他有女朋友,问就是没有。
哦,敢情他真没有。
“让那小子别高兴得太早,”白芙冷哼一声,“就他那张破嘴,再好的姑娘都得气到跑路。更何况,还没签字不是?顶多算未婚妻。”
方尘摸摸脸,猛然想起枫叶国结婚流程。现在国内领证都不需要户口本了,花九块钱就能抱得美人归了。
他心里默念一万遍社会主义好,琢磨着该和白芙去国内领证。
程斯樾拉开病房门:“妈,方叔。”
白芙想进去,被门神挡在门前。
“你干嘛?”白女士绷不住,警告儿子好狗不挡道。
“您杵门口那么久,是想面壁思过还是负荆请罪呢?”程斯樾弯下腰,在白芙耳边低语。
白芙面露悔色:“我给墨墨道歉。”
“行吧。”程斯樾大方让路。
“儿子,你待会儿要帮我说说话。”白芙一紧张,拽住他的衣服下摆,“你媳妇,挺凶的。我怕她连我都揍。”
“放心,咱家不兴家暴。”
程斯樾双手按住老妈的肩膀,把人缓缓推进病房。
“瞅瞅,谁来了?”他拖长调子,“采蘑菇的老姑娘来了。”
“奶奶。”程墨坐直身子。
白芙坐到病床旁,废话不说,直接撩起袖子。
程墨疑惑脸。
白芙人如其名,藕段般的小臂肤质细腻白皙,腕子最细处戴着一只高冰种宽版手镯。
镯子在灯光下几近透明。
她拽了半天,疼得龇牙咧嘴,镯子卡在手背,就是下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