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头埋进他的臂弯。
一动不动。
程斯檐从吴助理手里接过一袋换洗衣服。
吴助理:“程总,要我替您吗?”
程斯檐:“我弟给你开工资,不是让你当保姆的。”
话糙理不糙。
老板(程斯樾)是没把他当保姆用,把他当下人使唤了。吴助理喉结滚动,咽下这句话。
程斯檐回程氏集团开会,原本两个半小时的会议被他压缩到一小时,就为了赶回医院,照顾他那个敲破脑袋身体不能自理的植物人弟弟。
“我弟身边有人吗?”程斯檐脱下西装,无比自然地递到“不是保姆”的吴助理手里。
“韩嫂刚回去,她给老板炖骨头汤。”吴助理事无巨细汇报,“按您要求,于主任给老板挂水,这会儿正睡得香呢。”
程斯檐:“嗯,臭小子这回横不起来了。”
吴助理撇撇嘴,不敢应声。
鎏玺会所的楼梯已经拆掉了,隐性弟控的程斯檐大雷霆,直言要会所老板好看。
没想到,程、尚、柳三家都是鎏玺会所的投资人。
这口气,活生生地吞入腹中。
程斯檐:“让韩嫂再去炖点脑花汤。”
吴助理暗忖,程总嘴里贬,心里宠。
谁知,程斯檐越说越气,声音响了几分:“被老婆赶回来了,摔成这样不是他活该吗?说一万遍都是活该!我那小侄女——我弟妹什么学校来着?”
“麦吉尔大学,”吴助理如数家珍,“世界排名三十,诺奖出了十四位,程小姐和白求恩是校友呢。”
“脑子没问题啊。”程斯檐纳闷,“她属猪?”
要不然,怎么会是猪脑子?!怎么能答应嫁给这么个糟心玩意儿?
吴助理的无语达到最高级。
“你说他俩怎么回事,玩结婚过家家吗?”
吴助理陪着小心:“我看老板挺上头的。”
“再说,程小姐也不排斥老板。”吴助理客观地陈述事实,“甚至还挺依赖老板的。”
“肯定是那不当人的东西强迫她的。”程斯檐把弟弟的婚事彻底定性了。
他追她逃她插翅难飞,不是强迫是什么?
“我那小侄女,也是可怜,六岁就没了爸爸,没个给她撑腰。”程斯檐心疼上了,“我弟还欺负她,不是人!”
“……”
正说话间,已来到病房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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