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俩齐齐噤声,像被鱼刺卡在了喉咙里,大眼瞪小眼对视了半晌,然后又齐齐将目光落在了桌上的答题卡。
不知为何,容景淮再度将目光定在这张被打满记号的答题卡上,恍惚觉着,这被涂的漆黑的方块好像更乍眼了一般。
搞了半天,小丑竟是我自己。
大课间。
姜昭漫步在栀子林中,她单手举着手机,侧脸清绝淡漠,任那边恶狼说的唾沫星子都喷火了,她神情依旧寡淡。
“无极,我擦嘞!这一趟,我赚爆了!那个工厂,简直是个大型武器库,箭、枪、炮还有各种冷兵器,应有尽有啊我去!
幸亏这次有惊鳄在,不然我一个人,还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就搬空那里。”
姜昭随意寻了处长凳坐下,她不疾不徐拍了拍裤腿,敷衍着点点头:“嗯,挺好。”
“唉,对了!”
“洲丢的那批武器,找到了!那孙子还藏的挺深,要不是惊鳄抠,非得把边边角角都搜罗干净,我们还真不一定能现!”
姜昭冷厌的眸子划过抹光,倦了一上午,总算有能醍醐灌顶的好消息了,“那敢情好,让蔺老大赶紧回信,这一单已经快拖一个多月了。”
恶狼啧了一声:“一个多月你嫌慢?”
“像这种单的难度放极客,三个月能解决单主就烧高香去吧,也就是你特立独行,联盟那帮小崽子都快被你卷死了。”
姜昭面无表情冷嗤:“人不行别怪道不平,别什么锅都往我身上扣,挂了,打预备铃了!”
“嘟嘟嘟”
恶狼嘴角抽搐个不停。
怪他接受无能。
从前只觉着无极这个人行事风格炸裂,但是自从他知道无极还是个高中生时,他觉着无极整个人都炸裂。
姜昭将手机随意扔到一旁。
怔了一会儿,不知为何,她居然鬼使神差地从裤袋中掏出昨天乔沅唯递给她的密封袋。
那里面。
只装着一粒白色药片。
一粒能够延缓她体内蛊毒作的药。
她不明白,阎鹤翔为什么要这么做,大费周章演一场戏,到头来自己没得到半点好处,甚至可能要背负上受到北岛高层惩戒的风险。
她真的不明白。
姜昭眼底漠然地撕开塑封条,将药丸倒在手心,而后直接扔进嘴里,药片化开,苦涩生辣的感觉瞬间爆满口腔。
猩红的细长血丝慢慢爬上眼底,身体每一寸血液都在沸腾,像是有成千上万只蚁兽在撕咬着她的骨头。
姜昭牙根紧咬,薄瘦的手臂绷直,那隐藏在细细皮肤之下脉络分明的青筋似乎要爆出来般,狰狞又扭曲地凸起又凹陷。
良久,姜昭面色又恢复了温淡,她垂眸一把捞起身旁的手机,头也不回地朝着教室走去。
阳光透过稀薄的云层,肆意挥洒而下,将女孩儿的背影拉的细长,却好似怎么都融化不了女孩周身那股冰冷又厌世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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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中洲。
古堡。
只透着零星光点的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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