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站起身,一袭矜贵雅致的黑色西装衬的身姿挺拔又郑重,淡若青山的眉眼炽烈又认真,一字一顿仿佛在用生命起誓:“您放心,昭昭于我而言,早已是脱生命的眷侣。”
“就算拼尽一生,我也定会护她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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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经年。
再次踏入清心院,还是如记忆那般古朴陈杂,整洁如修。
姜昭面上划过抹了然。
某些人啊。
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嘴上说着嫌弃,背地里还是会定期来杂扫她这小院。
姜昭轻啧,视线偶一偏转,便被那抹浓绿吸引住了。
粗壮枝干合抱而生,藤曼层层攀缠,直入云霄,纤细剔透的花叶似一柄碧玉骨扇,榕果颗颗饱满,娇俏地缀在枝叶上。
微风拂过,一树花叶迎风摇曳,婀娜多姿,如裙裾摆舞。
从远处看,似一朵巨大的蘑菇伞,以一种巍峨又护短的姿态将姜昭的小院护于羽翼之下。
姜昭眉眼弯起,上前走两步,亲昵地将手掌贴在刻满岁月痕迹的古老枝干,嗓音缓了许多,不无怀念:“老伙计,这么多年没见,一切可安好?”
忽然,一阵微风吹过,藤曼带动枝叶簌簌作响,肆意舒展筋络,偶有几片扇叶在空中打着旋儿,轻轻柔柔落在姜昭肩膀。
似一曲来自大自然最完美的礼遇交响。
姜昭轻轻歪了歪头,目光温柔注视着肩膀上的叶片,轻轻用手拂了拂它不规则的边角,“行了,知道你们过的好了。”
她喟叹着,慢悠悠倚靠在粗壮树干坐在绵软的草上。
一条腿漫不经心屈起,那只缠绕着红色细绳的手腕随意搭在腿膝,冷白如窑瓷的腕骨垂着颗血色佛珠,眼尾似点睛般上扬三分,美的明媚而张扬。
她就静静垂坐在菩提树下,任由满树落叶披落肩头。
指骨敲着树下那抔黄土,有一搭没一搭的讲话:“老伙计,你说当年如果我没有把这逼的人头砍下来,今天我能遇到容景淮吗?”
“那你说,我在北岛这几年,是笑话还是命中注定?”
任谁都想不到,当年屠玉鸣山庄的暴徒中,北岛也参了一脚,而那两颗被割的人头,恰好是北岛高层之二。
所以过后她会被北岛盯上。
容景淮过来时,就见女孩儿对着一棵树絮絮叨叨的也不知道在说着什么,那张巴掌大的小脸,一会儿迷茫,一会儿又吐露笑意,最终被眼底氤氲的复杂模糊。
容景淮心中一痛,一想到普慈跟他说过的话,心头像是扎了千万根绵长的细针,随着血液游走,身上每一寸骨骼都带出剧烈痛意。
“容景淮。”
他红了眼,迎着女孩儿乌黑濯亮的目光,快步走上去,长臂一伸,宽厚的大掌扶起女孩儿不盈一握的腰身,温柔地按进自己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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