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这般口福一去不返,没了美食滋补,众人的气色自然是每况愈下。
“唉,许久未曾尝过老母鸡的滋味咯,若娄晓娥还在四合院,即便她厨艺不精,需唤于莉帮忙,咱们好歹也能跟着解解馋。”阎解成一边喝着面糊,一边絮絮叨叨地抱怨着。
阎埠贵这才仿若回过神来,想起自家儿媳妇,眉头一皱,开口问道:“老大,你媳妇回娘家都三天了,怎么还不见回来?别是她家出了什么变故吧?”
阎解成一脸无奈,耸耸肩道:“我哪知晓,问她她也不肯说。”
阎埠贵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数落道:“你这当丈夫的,媳妇离家三日,竟连缘由都不清楚,像什么话!”
晚饭后,阎解成闷闷不乐地回了房。
约摸二十分钟后,房门被轻轻推开,于莉脚步踉跄地走进来,双眼红肿,面色惨白,瞧着便知定是遭遇了烦心事。
“于莉,你可算回来了!咦,这是怎么了?怎么哭成这般模样?”阎解方见状,不禁惊呼出声。
于莉紧咬下唇,犹豫再三,还是鼓起勇气,眼巴巴地望向阎解成,带着几分哀求说道:“解成,我娘家出了急事,现下急需三十块钱,你……你能不能借我?”
阎解成一听这话,仿若被蝎子蜇了一般,猛地从椅子上跳起,瞪大了眼睛嚷道:“开什么玩笑!三十块钱?我上哪儿弄这么多钱去!”
“那……那你去跟爹说一声,让他借我些可好?我娘家真的火烧眉毛了,急需这笔钱!”于莉急得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声音也带上了哭腔。
“要问你自己去问!我可不敢,老头子那脾气,要是知道我开口借钱,非扒了我的皮不可!况且,你都嫁进咱家了,娘家的事,能少管就少管,与你又有多大干系!”阎解成一摆手,满脸的不耐烦。
于莉仿若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整个人僵在原地,死死地盯着阎解成,心中满是悲凉。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托付终身的男人,在关键时刻竟是如此凉薄,哪怕阎埠贵不愿借钱,好歹他也该帮着问问吧,可他竟连这点心意都没有,还急着要她与娘家划清界限。
“别这么瞅着我,这年头谁都过得不容易!我能保你三餐温饱,已是不易,娘家的事,你就别指望我了。”阎解成见媳妇这般眼神,心中莫名火起,语气愈生硬。
“你既不愿帮忙,那便罢了!我自己去问!”于莉咬着牙,转身快步走出房间。
阎解成犹豫片刻,还是悄悄跟了上去,猫着腰躲在门外,竖起耳朵偷听。
“什么?你要借三十块钱?没有!没有!”屋内传来阎埠贵的怒吼,他黑着脸,大手一挥,满脸的决然。
其实,阎埠贵手头怎会拿不出这三十块钱,只是他向来精明吝啬,又怎肯将辛苦积攒的钱财轻易借出。
于莉嘴唇颤抖,欲言又止,最终满心绝望,转身默默离去,抬眼便瞧见躲在门外的阎解成。
“瞧见了吧!我早说了让你别问,你偏不听!老头子什么脾性,我还能不清楚?别说你了,就算我这亲儿子去借,也没戏!”阎解成一脸得意,说起风凉话来毫不嘴软。
于莉满心悲戚,对阎解成彻底寒了心,她懒得理会,径直回房,晚饭也没了胃口,和衣倒在床上,泪水无声滑落。
“我约了厂里同事,去他家小酌几杯,怕是要晚些回来。”阎解成哼着不成调的小曲,优哉游哉地出门去了,全然不顾伤心欲绝的于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