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
昏迷中,宁心安又回到了镇北侯府的那段时光,与爹娘一起愉快的时光,那时候她也是那般无忧无虑,自由自在。
几乎是从三岁那个雪天里开始,她的人生就像走马观花般不断在脑海中浮现,直至五年前被关入地牢前那一幕彻底停止,
宁心安缓缓睁开了眼,入目的是一处陌生至极的地方,
耳边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才令她回过神来。
“醒了?来喝药吧。”孟君屹见她已经醒来,心也放松了不少。
“我睡了多久?”
“四天了。”孟君屹皱了皱眉头,想起那天满身是伤的她,他就一阵胆寒,
眼神不禁落在她的右手上,她的筋脉、断了,若不及时医治,她的手便废了,这于常人来说,不就相当于,以后便是废人一个了?
孟君屹用了大半的内力,极力护住了她的手,此时脸色看起来还苍白着。
宁心安见他眼神,也垂头看了眼自己的手,声音轻轻问道,
“废掉了吗?”
“没有,还能医。”孟君屹回答的快,像是不是什么难事一样,声音轻松。
“但是难医,是吗?”她的声音中透着难掩的悲伤,
“不仅仅是筋脉断了那么简单吧,普通的医师药师根本就治不了,想要寻一位炼丹师,可却难如登天。”
看着还留存在自己手腕上的木签,她便知这一下,高轸是用了不小的内力,连里头的骨头都裂开了,
可想寻一位炼药师,先不说本就难,萧清月从中作梗,难上加难,再加上知道她得罪了周元景,这基本就是一条死路。
孟君屹也知这个道理,光是一个周元景,多少人都要避开她,他们怎么可能会愿意为了一个卑贱的女子,去得罪九千岁爷。
孟府的医师也是他偷偷请过来的,却也治不了她手上的伤。
“这是你之前那座宅子?”
“嗯,是。”
他在南街也置购了一座府宅,之前宁心安来过。
“怎么这么凑巧,救了我?”
原以为自己要死在那里了,没想到,到头来竟被孟君屹给救了。
孟君屹盯着她,没有立即回答,
挣扎了良久,他轻启唇,
“宁心安,我心悦你。”
听到这个回答,宁心安的第一反应,却是想起那日萧清月说的话,她说的,是真的。
眼神看向孟君屹,宁心安声音平常,“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