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人这么说自己的?”
“事实罢了,肃宁府的人,怕都会这般觉得,前辈大可问他们求证。”
周元景抿了抿唇,
“你也是这么想自己?”
她静默了两秒,又重复那句话,
“事实罢了。”
“我能听听,你想离开他的原因吗?”
他说的是离开,而不是背叛。
“你不觉得我很无耻吗?”
宁心安有些讶异,她这么贬低自己,本来就不准备辩解,也不觉得会有其他人能够理解她。
除了阿夜,她几乎不相信任何其他人。
可是鬼医这么一问,令她讶异了片刻,
“你想离开,自然有你的理由。”
周元景顿了顿,才说出这么一句话来,说实话,他愿意放手吗?
他放宁心安离开,是知道自己身边本就危险,不想让她继续为自己犯险。
只是她离开的理由,却是他不能够接受的。
宁心安抿着唇,却还是不说话。
“老朽好奇,如果你愿意说来一听,我愿意收你为徒,并且、之前的条件也免了,如何?”
“收我为徒?”又是一个熟悉的名词,
能被鬼医收为徒弟,这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只是这时,她却忽然想起一人来,
“如果不是我执迷不悟,师傅应该也不会死吧。”
她哽咽地说完这句话,眼睛瞬间通红,似有些想不通,
“可是,明明我什么都没做,不争不抢,怎么错的人还是我,就因为九千岁喜欢的人是她吗?”
她的拳头紧紧握起,似在控诉不甘。
“九千岁喜欢谁?”
“说来真是巧,我曾经的师傅,也是一名药师,自从来了肃宁府,我便一直在暗府待了两年,他是九千岁爷指派给我教我学医的,
失去爹娘后,口上虽一直喊他为师傅,可心里,我却一直视他为父亲,对他知无不言,百般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