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传来清冷低沉的声音,宁心安才推门进去,他们此行出行西域已有五日。
“千岁,京中急信!”她急忙将信封交给他,那封信上,沾着血手印,恐大事不妙。
周元景坐在桌前细品着茶,只见他缓缓拆开信封,一目十行看完后,他的脸色越来越阴沉,手里的茶杯被重重地砸在桌面上,里面的茶水都溅洒出来。
宁心安立马拿出手帕替他擦干了手,安静地退在一边。
“真没令本座失望,萧云婷。”
他们受长公主之命前往西域,如今出发已过五日,他们所在的客栈离西域不远,
此信封快马加鞭赶来,也需得两日才到,所以,他们出发后第三日,京城就发生了事变。
“即刻回京。”周元景起身,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袖口,才缓缓开口,
“昭安长公主,本座真没小看你啊。”
“千岁,那火莲之事?”
“随便买朵花送回去便是。”
周元景的目光阴恻恻,不知道在打的什么算盘。
“是。”
去五日,回来不过三日的行程,一行二十余人回了京城,不过此行,他们不再如以前那般浩浩荡荡,乖张行事,而是悄悄摸摸地回来。
其实这都不过是做给他们看的。
刚入千岁府,宁心安便心惊肉跳,院里死伤过半,其余人还来不及收拾,场面极度混乱,
她瞧了眼周元景,却见他脸上阴冷的笑,像是刺骨的寒意涌上心头般,滋味五味杂陈。
门口脚步匆匆,宁心安这才回过神,见一名太监急忙赶来。
“公公,陛下召见。”
周元景被匆匆叫走,留下宁心安和苏正青处理千岁府的事。
现在千岁府,除了周元景,苏正青最具有话语权。
“老规矩。”苏正青摆摆手,眉眼带起浓浓的忧虑。
“是。”
没多久,一辆马车便从千岁府驶了出去,宁心安坐在马车内,闭着眼假寐。
东山寺,佛门重地,香火缭绕,非内心虔诚之人,不得入内。
可她一个千岁府的奴婢,双手沾满鲜血,却还恬不知耻地来往这东山寺。
“施主,半年未见了,今日又求何事?”
“万事顺遂。”
宁心安的回答一如之前的说辞。
她跪在拜垫上,一身素色衣裙不染半点纤尘,头发半挽不做任何装饰,内心虔诚,双手合十,盯着面前的佛像,深深拜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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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千岁府的规矩,每次遭遇大事,无论是千岁府之事,还是皇朝动荡,死伤惨重之时,周元景都会让她来东山寺求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