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父亲为何就是这般看不起他,嫡庶之别真有那么重要吗?
嫡庶之别,让她不再是父亲的女儿。
宁心安,明明一个无血缘的义女罢了,不得父亲重视,本该如她一般,忧虑过半辈子,如她一般,卑微得抬不起头,
可,她却活得这般肆意,这般胆大,
孟繁珠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
连着这吃饭的座次,她仍旧是在最末端,若非来了个宁心安。
只要她嫁进安东侯府,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宁心安尝了一口,嗯,这个倒是不错。
看着孟繁珠脸色惨白,也才发现她们面前的,也如她一般,
她再次夹了一筷子,放入了孟繁珠的碗里。
“这个挺好吃的,你尝尝。”
“我知道。”孟繁珠并未拒绝她的好意,不过也回了一句。
但对宁心安来说,她知不知道,都无所谓,她不在意。
孟繁珠的矛盾,她何尝不知,孟繁珠不是那等闲之辈,也不是蠢人,
苦心经营了这么久,也怎会允许一夕之间崩于无,
即便孟府这般待她,她却未见有任何表示,这么能屈能伸之人,宁心安倒也佩服。
肃宁院里。
沈及昨晚之后不知去向何处,午时才回的院子,不过他回来时,院中无宁心安,也无阿夜。
仍旧那棵树,沈及待在树上,神色却有些凝重,不知在思虑着什么。
见思月进院中,他才离开了一直躲藏的那棵树,
思月正低着头想事,有些走神时,忽然被眼前的人吓了一跳,不过见了来人的面孔后,
她才拍了拍胸脯,回想起来,这是小姐前几日刚收的侍卫,
“怎么了,沈大哥?”
“小姐呢?”沈及眸色微深,声音冰冷刺骨,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
若非是问宁心安的事,他像是不会跟任何人多说一句话。
“小姐被叫去了正院用膳,许是因为昨晚发生的事,是老爷叫去的,怎么了?”
思月手里拿了些蜡烛,正要去给宁心安的房中添一些,只是以为沈及不见小姐,便担心而已。
况且,不知为何,思月总觉得,面对沈及时,她总觉得喘不过气来,
无形中一股威压似朝着她而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