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好了,先前你欠我的条件,”
阿夜听着她的道谢,不知怎的,盯着她看了良久,才又开口,
“你说。”
“我要收你为徒,跟着我学武功,可?”
她的双眼透露着几分疑虑,阿夜打的什么主意,
“可。”
“这件事,回去再说吧,我还有事,你若想回去,出了这宫门便是。”
阿夜脸上的玩世不恭早已不见,此时倒是一副稳重模样,在说完这句话后,便消失没了影。
出了宫门,宁心安也不知自己怎么坐上了肃宁府的马车,也不知怎么,跟周元景再次碰面。
“千岁……”
“走吧。”
周元景瞧着她哭得红彤彤的双眸,眉头不自觉也拧出了条细线,连他自己也没发现。
“千岁,去哪?”
她已经快平复好了心情,只是眼眶仍旧红肿,见他不过问,想来也是不在意她这种小人物的感受罢。
“司门。”
一听这话,宁心安的不安卷动的手指忽然僵住,去司门,作甚?
她瞪着那双哭肿了的双眼,压下心中的疑虑,不敢问太多,又默默收回了视线。
“听闻,陛下方才在御花园里,被人惊扰。”
周元景低沉的声线本不带一丝情感,可听在宁心安耳中,却犹如在质问,
“千岁……是、是我,”她眼神不安,这种事,只能快些坦白,
今日,她或许就不该来这宴会。
在得知镇北侯府之事时,她竟然萌生出一股念头,好像死,也不是那么可怕了,
要是死了,会不会更好,她早该去跟他们团聚的。
可,爹和娘那般用尽心思想让她活,她又怎能……
镇北侯在先帝眼中,早已容不得了,
当初千岁救她,是为了还镇北侯府的恩吧。
“我方才……一时冲昏头脑,做事不周,还请千岁责罚。”
她低垂着眸不敢去看他,这次,该是不小的麻烦,如今,她好似只有千岁一人了,
千岁绝对不能丢下她。
“千岁……”
“好了,此事是你受委屈,责罚免了,下不为例。”
周元景在她身上看到的情绪实在太多,如今看她一眼,都觉得心烦意乱,他也不知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