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巨响,响彻在李管家耳旁,他浑身一抖。抬头又见威远侯琼琚的欣赏眼神,心低越发惶恐。
威远侯问“还要如何处理”
“请侯爷把他撵走。”
“好。”
随从把李二当个麻包袋拖走,室内又恢复了宁静。琼琚把加了黄莲的清补凉端上“侯爷请用。”
威远侯昨日吃了太多辣了,喉咙生痰,难受得很,现在已经好多了。把汤药一饮而尽,放下大碗,盯着琼琚的小胳膊,暗中比了比。
她的胳膊恐怕还没他手腕粗,状似不在意说“你习过武。”
琼琚颔首“练过几年。”一般的平民姑娘不会习武,没想到琼琚是个例外。又见她直勾勾的眼神盯了过来,威远侯哑然失笑,撸了撸袖子“不如比比。”
琼琚也不扭捏,坐到威远侯对面,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不是我吹牛,跟我比掰手腕能赢的人,还没有出世呢。”
自信的女孩散发出异样的魅力,威远侯大笑“本侯与你的观点一致,若是你输了,无需哭鼻子。”
琼琚鼻子轻嗤一声“侯爷说笑了。”
两人胳膊肘子贴在桌子,掌心刚刚相握。威远侯心中传来异样,与他想象的不一样,小姑娘着柔弱斯文,掌心也是软绵绵的,触碰上去跟碰了一朵软棉花。他从军时,军中不乏有厉害的女将,个个巾帼不让须眉,可因常年练武,又与汉子打成一片,举止粗鲁,掌心也会长一层厚厚的老茧。
威远侯退军时间不长,见到个能把男人打出屋门口的女孩,还以为她能跟军中女将一比。可手挨手才知道,厨娘就是厨娘。
比不得女武将。
正想着该怎么让小姑娘的威远侯忽听她说“比赛开始了,侯爷要认真了。”
软绵绵的触感被他捏着,威远侯哑然失笑“好,开始。”
“开始”二字,他刚喊完,琼琚手臂用力一弯。
没有防备甚至想放水的威远侯“”
屋里不少人都着,他这个掰手腕第一名的冷汉侯爷面子挂不住,讪讪说“再来一局。”
琼琚投给他一个宠溺的眼神,状似无奈说“好吧。”
轻飘飘的语气跟哄三岁小孩睡觉般,威远侯的尊严不允许他再输。而且经过第一局,他已经知道眼前的小姑娘长得是柔软,可力气却不小。
第二局开始,威远侯用力压小姑娘手腕,对方嘴角含笑,轻飘飘瞥了他一眼“三局两胜,这局输了,你可不能耍赖。”
堂堂侯爷,被一个小姑娘这样挑衅,要是再不发火就是小黑猫了。自认为是黑虎的威远侯手腕青筋一条条崩了出来,额头也滴落不少冷汗,咬紧牙根,脑海只有一个念头。
他要赢。
可眼前的姑娘没让他想做的事情成功,胳膊往下压。
他的手臂再次落到桌子上,发出“啪”的巨响。随从惊讶的着他,目露匪夷所思,随后又是一脸释然。
威远侯十分尴尬,他想解释他没放水,可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脸被烧得火旺。
琼琚微笑“还比么”
她一张白皙的脸依然是干干净净的,甚至连一口粗气都没有喘。威远侯胳膊的压力消失,有种如稀重负的感觉,眼神再次落在小姑娘细小的胳膊上,又向她的手指,根根白皙,好得跟瓷玉。
他已经用了全力,输得心服口服。
“不比了,你赢了。”
琼琚再次微笑,见他脸上有挫败,安慰说“你不是第一个输给我的男人。”
威远侯苦笑“哦”
琼琚见他被安慰到,再接再厉“也不可能是最后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