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远侯眉头一皱,琼琚扑到他怀里,搂住他“没有你的保护,我很害怕。”
清脆的嗓音如黄莺歌唱,带着丝丝的颤抖。可威远侯知道,怀里的小姑娘胆子很大,不管做什么,半点都不带怕的。
眼里的宠溺更甚,他无奈笑了笑“那带我回家,给你妹妹当姐夫吧。”
琼琚踮起脚尖,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你可不许反悔。”
“此生,你若不离,我便不弃。”威远侯不知道皇帝什么时候会想起他,然后收拾他。他怕连累家里老小,故此老夫人每日哀怨,他也不曾违背自己的原则去娶妻生子。
老夫人想为佐家留后的心思他懂,可天下是皇帝的天下,就算他遵从老人家心意,娶了妻生了子,日后满门抄斩时,谁也免不了一死。
还会害了一个好姑娘和她的家人。
他不愿意再罔添人命。
但他如今有了心的姑娘,而这个姑娘也喜欢他。
原则告诉他不能这么自私,可他实在舍不得。
琼琚依偎在他怀里,微风带着清凉吹拂过她的鬓发,拂在她脸颊上,痒痒的。她伸手想弄走,威远侯却快了一步,把她的发丝掠到耳后,反手抱住她,放在马鞍上。
白马特别柔顺,让琼琚坐着一动不动。威远侯站在马旁,把琼琚的小手放在掌心,在她手背浅啄了一口。
琼琚俯下身,点点自己的额头,眼睛弯成月牙儿。威远侯凑近自己的嘴巴,在即将奉送上自己的吻时,身后忽然传来叫喊“琼琚姑娘。”
“琼琚姑娘,你在哪儿。”
阿彪和阿虎兄弟吃罢饭,本该去歇息的。可两个小姑娘闹腾着要找大姐姐,他们没法子,只好出来找人了。
这一找就找到了林子了。
然后见主子的唇贴在琼琚姑娘的额头。然后两人十分不自在的迅速分开,威远侯双手负在身后,那双冷冽的眼眸如有刀子在里面酝酿,一刀接一刀的飞出来,要把他们兄弟俩刺成刺猬。
而琼琚难得也红了红脸,十指在马鞍上按着,低头脑袋,十分不好意思。
兄弟俩默默往后退了一大步,拱手“属下告退。”
威远侯没说话,但眼里脸上写了一个大字滚
两兄弟暗恨自己鲁莽撞破侯爷的好事,整齐转头,一致跑开了。
暧昧甜蜜的气氛被打断,威远侯觉得他身为男人,应该要重新调节起气氛。正缓了神色要说话,琼琚飞快打断他“我们快回去吧。”
威远侯“”
琼琚坐下的白马飞快了他一眼,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威远侯觉得白马他的眼神有点儿同情和嫌弃。
大桐县,给了聘礼和钱财又丢了儿媳妇的上官老爷右眼皮跳了跳。痴呆呆的儿子横冲直撞跑来,把他正要喝的茶水打翻,还撒了他一身的茶水。
上官老爷是个生意人,脾气不错,可无缘无故被傻儿子弄了一身水,再好的脾气也糟糕了。
他把瓷杯搁上桌,哼了哼“你这是在干什么不是跟你说了么,要玩就到花园和房间玩,别到处横冲直撞的,要是冲撞了客人可怎么办。”
傻儿子有点怕他爹,双手交叠放在身前,两个拇指在转圈圈,低着头不吭声。上官老爷见到这个糟心儿子就烦,挥手如赶苍蝇般“你先下去吧。”
傻儿子虽然不知道他爹干嘛这么恼怒生气,可是能下去再好不过了,他嘴角勾起,咧出一嘴白牙,憨厚说“好好好好,下去下去。”
上官老爷闭了眼睛“走吧走吧。”
傻儿子刚转身,前来倒茶水的丫鬟姐姐从他身旁经过,他觉得这个丫鬟姐姐可真好,但不知道为什么眼睛盯着他时,让他特别不舒服。
他决定吓唬吓唬这个丫鬟姐姐。
两只手张开,做了两个老虎爪,“吽”的一声从他喉咙里发出,配上他翻白眼的动作,吓得丫鬟手一抖,茶杯又不小心滚到上官老爷身上,还顺便再次泼了他一杯水。
今日真是流年不利,上官老爷一巴掌拍在桌上,怒气冲冲“你怎么回事,不是让你滚蛋么,又闹什么幺蛾子。”
丫鬟失手打翻茶盏,跪到地上没有说话,只是奚落的目光狠狠盯着这个傻子少爷。她瞧见门外走近一抹碧绿,立马把头低下,更加不敢吭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