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顾锵带着阿舟进来了,谭思齐忙站起身来,“把你家主子扶出去,我们去最近的医馆。”
“怎么了这是,昨日不还伶牙俐齿好好的么”顾锵有些不明就里。
阿舟接过她家小姐,浑身灼人的温度紧贴着她,阿舟瞬间急得就要落泪,被谭思齐一个凌厉的眼神憋了回去。
哭李清阅一个就够搅乱他心思的了,别人还跟着哭进来瞎掺和什么。
几人来到医馆,阿舟和曹安沐的丫鬟阿碧一人一边将李清阅扶了进去、
踉踉跄跄的走不成直路,谭思齐不过去,又毫无办法。
若不是他一个男子不方便扶那未出阁的姑娘,他早便亲自来了,哪还用得着别人动手。
这家医馆规格不大,见有人来,一个蓄着花白胡须的老大夫才不紧不慢地走了出来。
得人心里着急。
那大夫过来隔着帕子给李清阅把了把脉,轻咳了几声缓缓道“这位姑娘是染了风寒,我为她抓几副药,回家喝了在被窝里捂着,待出了汗便没事了。”
“大夫,”谭思齐叫住佝偻着身子往药格处走的老者,还是有些不放心,“您确定她真没大事”
那老大夫哈哈笑出声来,边抓药边道“公子这是信不过我啊。”
还没待那玉面公子说些什么,老大夫就仿佛猜到了什么,了然道“不过啊,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你的这位”
他刻意顿了顿,又道“朋友,她烧得确实严重。不过,喝了我配的药,保管药到病除,不除不要钱。”
这下谭思齐才算放下心来,可着那小姑娘耷拉着脑袋,好像还是难受得不行。
这在医馆里,大夫都没怎么样,他更不知怎么办。
又不能像她那小丫鬟一样,抱着她叫她躺得舒服一些;也不能像曹安沐那样紧握着她的手。
他只能在一旁着,跟傻不溜秋的顾锵一起毫无任何作用地着。
第一次,谭思齐觉着自己好像没什么用。
不过这本来就与他们没什么关系。
若是现在是谢今安生病,顾锵定会鞍前马后、嘘寒问暖,一刻不离。
李清阅和他有什么关系,若不是谭思齐过来,他根本便不会多管闲事。
可谭思齐又作何要多管闲事顾锵不是第一两天觉着他对这新来的态度奇怪了。
要搁在以前,别说是哪个姑娘,就是他顾锵生病了,他的好兄弟,谭思齐,指定等他病好了都不一定发现得了。
还会在他仿若漫不经心提起的时候来一句“怎么这么虚弱,该练练了。”
然后,顾锵可以想象,他就会被拉去狂练,只有挨揍没有还手的份儿。
而不是像现在这副鬼样子,明明担心还要憋着,强作镇定。
就现在这个形式,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夫人生孩子他在外面等呢
顾锵无比想提点提点他,若是喜欢人家,那绝不能像之前那样动不动就对人家恶语相向。
他对谢今安,从小到大什么时候不是百依百顺,连句反驳的话都不敢说出口。
谭思齐倒好,不怼人说不了话一样,之前怎么没发现他那么能怼,半天吐不出来一个字。
但顾锵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谭思齐这人油盐不进,以他多年的了解,旁敲侧击也问不出来个一二三四。
他实在拿不准谭思齐对这姑娘到底是怎么个意思,万一他就只是觉着有趣瞎玩玩,那自个儿岂不反倒是弄巧成拙,,请牢记收藏,网址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