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提起祝况之,柳慧慧点头:“不错,要不是祝将军配合,咱们只怕没那么容易把这事情搞定。毕竟靖宁侯向来得皇上看重,慧嫔娘娘又简在帝心。”她着又看向任燕儿:“燕儿,起来,你娘也是真的疼你。要不是她出钱出力,这件事也没法顺利完成。只是如今你搬出了侯府,算是彻底破坏了你爹的计划,今后会不会有影响?”
任燕儿听她提起母亲,是一脸感激。提起父亲,却是一脸漠然:“他避开了一个大坑,如何还会有什么意见?要真的按照他的计划,我嫁入了侯府,只怕如今他已经被侯府扒了一层皮!这件事,我娘会帮我处置的。我娘跟我了,今后我的事,他都不准插手!”
柳慧慧关心的只是任燕儿,对于任家的家务事,却是没有什么兴趣。
如今听她可以摆脱父亲的钳制,也很为她高兴。
“那就好,那就好!你今后可有什么打算?”
“我打算就跟你们一起经营布庄。把咱们的织锦坊打理好!我要跟我娘好好取经,争取把咱们的织锦坊经营成京城最大,最好的,到时候赚了钱,就可以帮到更多的人!”任燕儿道。
“那感情好!黄姐姐有了你的帮助,肯定更加得心应手!我就等着你们的好消息了!”柳慧慧想到今后可以帮助更多的人,也由衷的高兴。
她们这里相谈甚欢,门外,却是有惹门拜访了。
“请问这里是何大夫坐诊吗?我们找何大夫!”看着门前挤挤挨挨的一大堆人,守门的老罗头有些头疼。
“我们何大夫如今限号,看的都是前一预约好的病人。今日的病人已经看过了,明日的号也已经约了,你们请先登记一下吧!如果排的巧,最早后日就可以看诊了。”他拿出了牌子,开始一个个给他们分发。
因为柳慧慧主打看的是男女不孕不育之症,这病不是什么急诊,所以限号并没有太大的影响。而且提前约好了日子,病人过来看病,其实也很方便。所以她如今便采取了预约看诊。
();() “什么?我们可都是慕名而来的!过来看病是瞧得起她,怎么她还端起了架子?是不是皇上封了她县主,她就不把我们普通百姓放在眼里了?还搞什么限号,分明是自抬身价的伎俩!”有人在人群里不阴不阳。
“既然知道她是皇上亲封的县主,那自然也该好好尊重她才是!怎么,你这样话,是不敬皇上吗?”正在老罗头打算怼回去的时候,一道清冷的声音响了起来。
随后,就有两个身强力壮的军汉,从人群里把那个阴阳怪气的家伙拎了出来。
“怎么,你是不是打算去皇上面前告个状?污蔑一下昭德县主?”祝况之斜睨着那人,一脸不屑。
那人看到祝况之,心怎么这么寸,一来就碰见了这个阎王。连忙低头:“不敢,不敢!的不敢!的只是担心轮不到看病,心急随口乱发几句牢骚!”
“哼!谅你也不敢!今儿念你初犯,权且记下你的拳头!下次再犯,仔细你的皮!滚!”祝况之一声呵斥,那人连忙连滚带爬跑的远了。而他的身后,很快,就缀上了一个尾巴。
有了祝况之压场子,惠仁堂门口纷乱的人群一下子安静下来。大家都安安分分地排队,定时间,领牌子。直到所有的人都安排好了,祝况之才长腿一迈,走了进去。
门前的骚乱,自然瞒不过柳慧慧。
看到祝况之,她立马笑着出来迎接:“今日又多谢祝将军了!”
少女如花的笑靥,令祝况之有一瞬间的失神,他感觉自己的心口,似乎被人轻轻地擂了一记,不是疼,但是不出来的感觉。
“我过会护着你这里的!不必客气!”不知道什么原因,他忽然不怎么喜欢她这般客气有礼的样子。
但是也知道,他不能对她生气。毕竟,她并没有做错了什么。
“将军请坐!这是我最近捣鼓出来的菊花枸杞茶,你尝尝!”假装没有看出来祝况之的心浮气躁,柳慧慧依旧亲切地招呼他。
();() 一旁的任燕儿看到祝况之,也不由得失神。
这位居然就是名满大夏的祝将军?他居然这么年轻!还长的这般神气!
察觉到任燕儿好奇的目光,祝况之看向她:“这位是?”
任燕儿哪里敢跟他对视,忍不住红了脸,低下头去。
“她是我们织锦坊新的合伙人任大姑娘!”柳慧慧给他们介绍。
“哦!”祝况之明白了,这姑娘应该就是那个靖宁侯府算计的越州首富之女了。
于是对任燕儿微微颔首,算是打过了招呼。
任燕儿也对他福了一福。不过她发现,他自从进来之后,目光似乎就没有离开过何大夫。心头不由闪过一丝淡淡失落,但是很快又释然了。
跟何大夫相比,她除了有钱,也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甚至容貌,都比不上何大夫。不能受到这位将军的关注,是再正常不过了。
而且何大夫人这么好,本来也值得这位将军关注!
祝况之接过柳慧慧递过来的茶盏,注意到少女莹白如玉的手指,不由微微分神,手中的茶盏,微不可见地晃了一晃。
“嗯,闻起来就很香!”他为了掩饰自己的不自在,连忙喝了一口。
温热的茶水,带着淡淡的花香,从喉头缓缓而下,无比熨贴。让他觉得手头的这盏茶,竟比他之前喝过的最好的酒都要好喝千倍万倍。
柳慧慧微微一笑,道:“祝将军喜欢,待会儿带一些回去!这一次,我可以摆脱东襄侯夫饶算计,任姑娘可以摆脱靖宁侯府,都要感谢将军你的帮助!”
祝况之放下茶盏,道:“我也不全是为了帮你们。主要是他们这些人,为了一己私利,视军国大事为儿戏,属实不能忍!我这也是给他们一个教训,让其他人也好好看看,别再重蹈覆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