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他把奥利凡德关起来了,不知道去了哪儿,我带走奥利凡德的时候不太走运地被几个留守在那里的食死徒发现了。起来他的回归替他招揽到了更多的追随者。”雷古勒斯的声音非常虚浮,像是在极力忍耐什么难以承受的痛苦造成的。他的黑发凌乱着贴在发白的脸颊上,颧骨上有几道明显的血痕,以往总是整洁干净的衣服上也皱巴巴脏兮兮的,沾染着几处明显的血污。
“你们需要接受治疗,庞弗雷夫人他们已经准备好足够多的魔药了。”奥罗拉和辛西娅对一下眼色,又问到,“克利切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我让他去找贝芙莉了。”
塞西莉亚作为校医院实习生之一,到有新的伤员被送进来,连忙跑过去让他们坐在最近的病床上。她熟练而快速地检查着对方身上的伤势,用魔杖将那些已经被血液黏住的破损衣物边缘挑开,做好伤口清洁,涂上白鲜。然而直到她终于将视线落到面前这个人的脸上的时候,才蓦地愣住,好几个名词想接连着蹦出来,一下子把脸都
憋红了:“斯宾不对,雷古勒布莱克教授先生”
雷古勒斯微微颦眉偏头着她,起来一时半会儿没想起来她是谁:“抱歉”“温斯顿塞西莉亚温斯顿”塞西莉亚语无伦次地回答,眼睛慌乱着眨着,想朝旁边又不知道该往哪里才好,“您之前教过我的黑魔法防御课。”
“我想我记起来了,谢谢你。”雷古勒斯抬了下涂好药膏的手,礼貌地回答。“不客气,应该的”塞西莉亚紧张地起身,双手相互揉搓着,“那个,您先在这里休息一下,我那个,就在旁边,我是说,如果您有哪里不舒服的话”
“我会的。”他略一点头。
“这是”辛西娅若有所思地向奥罗拉。
“大概。”奥罗拉耸耸肩。
她来到已经基本恢复清明的奥利凡德面前,对方和她几年前第一次去到对角巷时刚见到的样子差别不太大,只是着虚弱苍老了很多。
“奥利凡德先生,伏地魔是不是问了您关于魔杖的事情”
当奥罗拉说出那个名字的时候,奥利凡德很明显地瑟缩了一下,但还是点了点头,喑哑着调子回答:“他询问了那个共生魔咒的事,以及如何打破这种联系的方法。”
“您告诉他了吗”
“原谅我”奥利凡德痛苦地闭上眼睛,身体因为钻心剜骨的后遗症而时不时抽搐着。奥罗拉安慰他说:“这不是您的错,先生。但是可不可以告诉我,打破这个联系的方法是什么”
“只有只有当两支魔杖重聚在一起的时候才能消除这种联系,光靠单方面是做不到的。”奥利凡德疲惫地回答,“他他一定得找到另一支魔杖才行。”
所以,伏地魔一定去了赫布底里群岛。不过他不会有任何收获的,因为那支魔杖现在在自己手上,那是唯一能威胁到他的东西。
想到这里,奥罗拉迅速起身:“您先休息吧。”
她转身离开校医院,雷古勒斯很快赶上她:“学校里还有多少学生”“除了之前回家过复活节的,基本都在。”奥罗拉回答,起来忧心忡忡,“城堡外面有一个保护罩,能保护学校里所有的人。伏地魔的回归太突然了,我们也
不太清楚外面的情况,许多父母联系不上,没法让他们来接走孩子。”
“也许留在这里反而更安全。”雷古勒斯说着,抬头了一眼外面的天空。因为有保护罩的关系,雨后初晴的阳光被魔法的光澜折射得微微有些变色。从城堡里面朝外去的时候,天空的颜色就像那些化开的水粉颜料一样异彩遍布,从青灰色云端垂落下来的暖金曦光被晕揉成一层淡淡的玫瑰色光圈铺开。
无限美丽的背后,是来自死亡的威胁。
收回视线后,雷古勒斯在拐角处和奥罗拉告了别“我去找一趟邓布利多。”
“好。”
她来到地窖办公室,里面因为窗户紧闭的缘故而非常昏暗,空无一人。办公桌上的坩埚里还熬煮着一锅深紫色的魔药,里面咕噜噜地翻滚着粘稠的泡泡。那是他们计划中至关重要的一步,假死药。
奥罗拉没在这里等多久,斯内普就从外面推门进来了。他的神色非常紧绷,起来刚刚从食死徒的集会里得知了一些很不好的消息。
“他没对你用钻心剜骨吧”
斯内普摇摇头,目光锐利而幽深:“他去到赫布底里群岛,结果什么都没发现,把那里全毁了。幽灵们也不见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全毁了”奥罗拉重复着这个带有浓厚死亡意味的冰冷词汇,感觉有细微的寒气在脊背攀爬上来,衣袖里的魔杖此时变得格外有存在感。
“和料想的差不多。因为我之前告诉了他邓布利多在追查斯莱特林魔杖的事,他很自然地认为是邓布利多拿走了魔杖,因此下一步他打算来霍格沃茨,很快就会来。”斯内普说到这里停顿一下,然后继续,“他要我杀死邓布利多,把魔杖带给他。”
“虽然知道他一定会这么做,但是这么快”奥罗拉愣住,旋即转头了那些还在熬煮的魔药,“那它还需要多久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