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没有说完整，头便开始猛烈摇晃起来。
“我不能说，我不能说……啊……我的头好疼……”
看云犁的状态，与被催眠醒来后的样子截然不同。
赫知冉此刻有些不明所以。
于是，她试着调整了一下怀表的摆动频率。
“看这里，你不要害怕，在这里你是安全的。”
很快，云犁的情绪渐渐趋于平稳。
赫知冉：“根据你所了解的，墨家如今还有多少男儿活在这个世上？”
云犁：“墨君睿、墨嘉诚在我师父那里，墨云峰被我所控，还有一个幸运的墨玖晔，我几次想对他出手，都被他给躲了过去。”
赫知冉：“墨家被抄家流放，与你可有干系？”
云犁：“那是因为顺武帝刚愎自用，又疑心重，墨家才会有如此下场。”
赫知冉：“你与南恒是什么关系？”
云犁：“互相利用关系。”
赫知冉：“仔细说一说你们之间是如何相互利用的。”
云犁：“南恒想争夺储君之位，需要我南疆的帮助，他答应我，坐上皇位以后，会割让三座城池给南疆，并且每年供给南疆二十万斤粮食。”
闻言，赫知冉倒吸一口冷气。
南恒的所作所为与卖国有何区别？
墨玖晔也攥紧了双拳。
他此刻深刻意识到，墨家数十年间，为守护大顺朝做出的牺牲有多么的不值得。
南恒只是轻飘飘一句话，就可以将他们守护数十年的疆土拱手让人。
思及此，墨玖晔狠狠瞪了一眼仍旧昏迷如死狗般的南恒。
他恨不得现在就将这个卖国求荣的人杀了喂狗。
然而，理智告诉他，南恒是要死，但绝不是现在。
赫知冉轻轻扯了扯墨玖晔的手臂，示意他不要激动。
见墨玖晔情绪恢复了一些，她才轻声询问：“时间快到了，你还有什么想问的？”
墨玖晔学着赫知冉的样子，小心的走到云犁面前。
“墨云峰为何会出现在盐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