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带孙子的大妈抱着哭得震天响的小男孩从外面跑进来,那小男孩被林润声扔进外面的排水沟,摔得满身污泥。
那大妈大吼声“我跟你拼了。”
林润声把手里的斧头从那女人的脖子处挪开,挥起斧头就要朝那大妈砍去。
风倾然眼疾手快地一把握住林润声的手腕,大吼声“小林。”
消防斧险险地落在那大妈头上,斧尖已经触到她的额头,有红中带着点绿的血珠顺着那大妈的额头淌下来。
那大妈吓得僵在原地,眼泪都直了,腿肚子直哆嗦。她手里大哭的小男孩滑落到地上,哭声顿了下,哭得撕心裂肺。
莫卿卿见到林润声都动斧头开打了,当然不甘落后,叫了声“这是要群殴呀”抡起钢筋腾身跳起,就要用手里的钢筋去扎那惹事精小男孩。
风倾然又大吼声“小莫。”
莫卿卿跳在空中,听到风倾然的大喊,生生地收住手里要扎向小男孩的钢筋,气叫道“到底要不要打给个准话她们都要抢我们东西,凭什么不让我打她们你可别说打退打残,你只教了我一招,你说的要一招捅死不给喘息的机会。”
风倾然气道“她们这不还没抢吗等手摸到包你再打,到时候就是自卫,好辩解。”
莫卿卿恍然大悟地叫道“对哦。”她赶紧让开,把登山包露出来,就等着这群女人来抢背包,她好动手。她想到自己只会扎眼睛说不定就会闹出人命,还是有点怵,她问风倾然“风倾然,捅人眼窝扎进大脑里跟捅那些野兽没区别的吧”她很老实地说“我有点紧张。”
杀豺兽、帮青鳞兽对付巨蟒的时候她可没见莫卿卿紧张。风倾然没好气地觑了眼莫卿卿,说“你就装”她把林润声还搁在那大妈头上的斧头挪开,对那群女人大喊声“还不走真想把命丢在这”
一群女人本就是仗着人多,想着这里又有军队管着,对方肯定会怕事,被抢点东西吃点亏也不敢太声张,没想到这么凶。她们不敢再闹,两个女人扶起那大妈走回床位,另一个女人则去抱那小男孩,小男孩在地上拼命地蹬腿大哭“我要吃肉,我就要吃肉,哇”
那女人气得大吼声“再哭就把你扔出去喂野兽。”“啪啪”两耳光打那小男孩脸上,打得小男孩的哭声戛然而止,瞪大双眼睛愣住了。
一瞬间,世界清静了。
她们赶回到帐篷外,便听到帐篷里传出嘈杂的人声,以及小男孩大声叫嚷声。
莫卿卿很奇怪这里怎么会有小男孩
她掀开帘子,便见一个浑身覆盖着类似于浮萍般绿藻的大妈正拉着在屋子里拼命打滚小男孩。那小男孩子扭动着身子大喊“我不管,我不管,我就要椅子,我就要椅子。”
5号床位上摆着一张折叠躺椅。
莫卿卿对这躺椅很是熟悉,她爷爷住院那一个月,她守着她爷爷,每天晚上都在这种躺椅上过夜。
此刻,一个起来和风倾然年龄差不多的女人正半靠半躺地坐在躺椅上,她的双腿交叠搁在躺椅上,对旁边那吵嚷着要躺椅的小男孩连一个冷眼都欠奉。
这女人虽然躺着,但从她那修长的腿便能出,她的身高绝对不矮。
她的皮肤很白,跟洗干净的风倾然有得一拼,并且不比风倾然丑。风倾然的美是属于秀丽妩媚性感型的,五官偏于清秀精致。这女人的五官则非常立体深邃,像是用刀在冰上削出来似的,属于冷艳型。她有一头整齐的齐耳小短发,耳朵上打着一个钻石耳钉。
莫卿卿假装路过,特意绕到那女人另一侧瞟了她的另一只耳朵,发现这女人只打了一个耳钉。通常来说,这样的人比较有个性。她再这女人从头到脚都写着生人勿近,也没有凑过去自讨没趣的心思。
那大妈让小男孩子闹得没办法,便走到那女人身边,布满绿藻的脸上堆出一个笑容,说“你我这让我孙子闹得没办法,吵到大家都不好,就把椅子借给他坐一坐,一会儿就还给你。”
那女人抬起头,冷冷地笑了声,说“行呀,我你孙子的眼睛长得挺漂亮,挖出来让我玩玩,我一会儿就还给他。”
那大妈的绿脸一变,大声斥道“你这人怎么这样怎么跟孩子一般见识坐一下你的椅子怎么了”
那小男孩扑上来,嚷“我要椅子”说话间,便伸手去推那女人。
那女人一抬手,一把锋利的手术刀出现在手中,抓住那孩子的手将他的手按在椅子上,手里的刀用力地剁在那小男孩的手指缝之间。
那大妈嗷地一声大喊“你放开我孙子。”说话间抬起手就要去抓那女人。
那女人猛地抬眼朝那大妈望去。
那大妈像是被吓到似的,赶紧搂住孙子,说“我们不要椅子,不要椅子了。”伸手想去掰那女人的手。
那女人松开那小孩,转身从旁边的背包里抽出一包湿纸巾来回仔细地擦手,还扔出句“有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