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今天他得一个人留在燕羽的身边。
他进去的时候燕羽正在沐浴，跟以往的早晨一样，飘在空中的雾气将池中的人遮掩的半明半昧的。
顾清离只见他如白玉般的两只手臂搁在浴池边，只有亲身领会过才会知道其中的力道与多大，顾清离在他后面大概两丈的距离停住，没有再继续往前。
身体转向了同燕羽九十度的位置。
今天出奇的没有一个侍从服侍，上次来的时候那些侍从们大约站在顾清离此刻站着的位置上，等燕羽洗完之后帮他宽衣。
“将我那边的衣服拿过来。”
不到半刻冷冷的声音向他耳边飘了过来，顾清离一开始还以为他是让别人呢，转而一想这里没有别人。
目光朝四周扫了一空，最后落在了那只骨节分明的指节所指的位置，他的后方一座椅子上燕羽的衣服叠的整整齐齐。
顾清离捧过去递给了他，燕羽并未接过来。
“帮我宽衣。”他命令着。
顾清离以为自己听错了，“你是说让我帮你宽衣”
燕羽转过头来淡淡的了他一眼，“这里还有别人吗”头仰着露出优美的脖颈，那头银色的长发倾洒在胸前遮挡了半片身子。
顾清离不着痕迹的轻咬着唇，“你的那些侍从呢”
似乎惊讶于他还敢向他提出疑问，燕羽的眸色微顿，“放他们回去了。”
不是吧，都被裁员了
他想起来了燕羽经过上次的事肯定会对身边的人有所防备，不让人近身可以理解。
顾清离先给燕羽拿着一件里衫套着，经于之前事他没太敢去燕羽的身子，如果没有发生那种他肯定可以坦然的面对，就像上学的时候面对那一大澡堂子的人一样。
余光瞥着帮他穿衣服难免指尖会有些碰触，燕羽低头着那双时不时不小心划到他皮肤的手没有多说什么。
就在顾清离帮他钮着最后一粒扣子的时候手腕突然被一把握住，顾清离感觉手腕上一阵烫麻。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没告诉我”燕羽握住了他的手腕，歪了一下头问道。
顾清离只觉得那双冰冷的异瞳直穿透他的内心，“什么什么事”不知为什么被这样盯着有些心虚。
燕羽薄唇轻启，目光没有从他的脸上移开，“我的记忆有损。”
“是嘛，我听刘正卫说他已经将你失忆那段时间的事告诉你了。”顾清离说，企图将自己的手腕解救出来，但是未果。
燕羽:“可是感觉不太完整，他告诉我你为了救我和燕风的党羽进行了正面的对抗，后来我还有你去哪了”
顾清离尽量让自己表现的自然一点，“然后我们不小心一起掉进了一个黑洞里面，经过了我们两人的共同努力终于成功逃了出来，之后我们就立即到了我家。后来你的堂弟就带着人追了过来，最后发生了什么事你也知道了。”
燕羽有丝狐疑显然不完全相信他的话，“我觉得有空白，我从来没有让别人碰触过，他们帮我宽衣都非常的谨慎，可是你的碰触非常的熟悉。”
顾清离目光闪烁了一下，“任何人对待失忆都会觉得记忆有段空白，还有掉进黑洞的时候你受伤了，我帮你包扎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