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考虑到两边忙活,他那小身板肯定吃不消,不如辞掉服装厂的工作,专心跟着自己干。
叶小川有信心,练摊就是再差,也会比他在服装厂一月二十多点强。
兄弟俩送他回去就是想跟他父亲范长利聊一下,做通他的工作,让他同意麻杆辞职。
这项工作非常艰巨,一路上叶小川都在想着怎么跟范长利聊这事儿。
其实这事儿也可以先斩后奏,麻杆就是这么个意思,可一想到他爸那脾气,叶小川有点怕到时候事情会闹大发了,不好收场。
到时候范长利把麻杆赶出家门,或打的遍体鳞伤,不管哪一种情况出现,这都不是叶小川想看到的。
不如现在说,同意皆大欢喜,不同意再慢慢做他的思想工作,毕竟,麻杆厂里的工作还没有辞掉,这事情还有一个回旋的余地。
到了麻杆家,他家是一四进大杂院,广亮大门五级青石台阶,门左边还有一个上马石,这些都在告诉着后人,这座宅子当年的气派。
可惜了,青石台阶都被人为的磕出几颗大牙槽,就连门槛也不知道被什么人砍了烧火做饭。
自行车停靠在门洞里面,上了锁。
提着两瓶二锅头,跨过垂花门,进了二进院,麻杆家就住在二进院的西厢房。
如今他大哥二哥还有姐姐都已经成家立业,也都搬出了这里。
现在他家里就他爸范长利还有一个弟弟,他母亲去世很多年了。
他们爷仨住三间西厢房,这让叶小川好是一阵羡慕。
见房门紧闭,灯火通明,听到用收音机放的京剧,一分钟卡了两次,正唱的酣畅淋漓的关键时候,它就掉链子。
很快就听到拍打收音机外壳的声音。
这个声音不大,但站在门外的三人听的非常清楚。
麻杆怯生生地推开房门,叶小川兄弟紧随其后,就见麻杆深呼吸,闭着眼睛敲了三下他爸的房门。
看来麻杆还是非常怕他爸的,没他讲的那么轻松。
“进来。”老头儿声音响亮且浑厚,中气十足。
三人有序的走了进来。
“爸,您吃了吗?”
“怎么?还要等着你来给我送饭吃?”范长利没好气道。
可能是因为叶小川兄弟在,他有所收敛。说完话用眼神示意麻杆介绍一下他身后的这两位。
“爸,这位是我在服装厂的师傅,虽然我在车间就干了半天,我师傅可没少帮助我成长。”
在麻杆介绍自己的时候,叶小川看老头儿有点不耐烦,赶紧自我介绍道:“叔叔好,我叫叶小川,这位是我弟弟。”
“我们兄弟俩跟晓军一直玩的不错,今儿就想来看看您老人家。”麻溜儿的把提来的两瓶二锅头放在桌子上。
“来的着急也不知道买什么,听晓军说您老对这二锅头有研究,冒昧提了两瓶,想请您给鉴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