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是……还是他……”
没等瑞珠有什么反应,秦可卿忽然眼泪奔涌而出。
再也控制不住自己。
“呜呜呜!哇哇哇!啊啊啊!”
这么多天,她第一次嚎啕起来。
梨花带雨虽美,却是在压抑悲戚。
嚎啕大哭不雅,但也能发泄郁愤。
良久之后,有人敲门。
秦可卿才慌张的,从瑞珠的怀里挣脱。
同时也止住了哭声。
“谁?”
秦可卿嗓子都哭哑了,这自然是瑞珠问的。
“是我,可卿不要哭了,为父……为父……”
秦业的声音响起,有些悲愤,最后更是有些决绝的道:
“我这就过去找他们理论!”
“等等!”“咳咳咳!”
可卿用嘶哑的声音叫住了他,又清了清嗓子,才道:
“父亲,我刚刚有些失态,现在反而没事了,胸中郁垒已然尽去。”
她拿着手帕,把脸上的泪痕拭去,挤出个笑脸。
也不管秦业在外能不能看到,自顾自的道:
“以后我不招惹他们,他们也不能逼我怎样的。”
“可是……”秦业在门外还是有些犹豫。
();() “真的没事了,可儿劳父亲担忧,已是不孝!”
“如何还能让父亲,去和人做什么没脸皮的理论?”
秦可卿眼睛都肿了,但眼中却都是笑意。
“说实话,父亲能有今日这话,可儿就算是死,也无憾了!”
从秦业的话中,秦可卿又感受到了久违的关爱。
并非如她绝望时候想的那样,无人回护。
父亲不是不想护她,只是护不住罢了。
若真过去理论一番。
除了把事闹开,两家名声尽毁。
再没别的了。
“唉!”
正如可卿想的那样。
若有选择,秦业终究不想和贾府翻脸。
他闻言羞愧而走,只留主仆二人在屋里。
随后瑞珠又把冯一博的话一一转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