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宴席才撤了不久,王夫人还没来得及离开,见状就问道:
“这是怎么了?”
王熙凤立刻哭成了泪人,口中却清晰的讲述道:
“我才吃完酒,家去换衣裳,见兴儿鬼鬼祟祟,在那边院外守着,我就过去看看。”
她一边哭,一边说。
还一副受气模样,满脸都是委屈。
“不防琏二爷正在屋里人说话,我就在窗户外头听了一耳朵。”
这里说的还是真的,后面就开始加料了。
“原来竟是鲍二家的媳妇,和他商议说我厉害,要拿毒药给我吃了,说治死我,好把平儿扶了正。”
话里真真假假,让人无从分辨。
就算贾琏和鲍二家的媳妇在场,怕都没法反驳。
“我原和他生了气,又不敢和他吵,就打了平儿两下子,问他们为什么害我。”
这也是她常用手段之一。
避重就轻。
只挑了对自己有利的说。
“没想到他臊了,就提了剑来,要杀了我的。”
说到这里,王熙凤又往贾母怀里一钻,哭道:
“老祖宗您可要为我做主啊!呜呜呜!我这可没法活了!”
史老太君不知她的手段,自是都信以为真,顿时怒道:
“这还了得?快拿了那下流种子来!”
话音未落,只见贾琏拿着剑到了院里。
这下更坐实了王熙凤的话。
可怜贾琏还不知自己被告了刁状。
他被抓奸在床,脸上有些挂不住,故而逞强追了过来。
邢夫人这时也从后面追来,口中骂道:
“这下流东西!你越发反了!”
王夫人见了,也出来拦住贾琏,道:
“老太太还在这里呢!”
贾琏听说老太太在,顿时犹豫,口中却还滴咕道:
“就是老太太给她惯的,她才敢连我也骂了!”
这时邢夫人上去,一把夺下剑来,叱道:
“还不快出去!”
这是给他个台阶下呢,贾琏却没明白。
他只觉自己面上挂不住,又装疯卖傻的说了几句。
这时史老太君出来,见他耍猴似的模样,顿时气道:
“我知道我们你放不到眼里!前儿个才说完,今天就又犯了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