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一博嬉笑着,接着又道:
“好了,我刚刚不过是开个玩笑,公公何必当真呢?”
夏秉忠面色复杂难言的看着冯一博,不知他到底想要如何。
“这事就到此为止。”
冯一博收敛笑意,又从怀里掏出一沓汇票,道:
“这一万两,足够给你干儿子厚葬了吧?”
夏秉忠看着桌上的汇票,一时有些发愣,口中犹豫道:
“你……你……”
“差不多得了,我从来也没少过你的好处,何必弄得太过难看?”
冯一博收起了全部轻佻,恢复从前儒雅模样,叹道:
“这次若非是你做得太过,咱们之间又何至于此?”
这话一出,夏秉忠也不由叹了口气。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他何尝没有后悔?
“现在,咱们之间的隔阂没了,就重新开始,好不好?”
冯一博语重心长的问了一句,又把汇票往前一推,道:
“这是一万两,买你个平心静气。”
夏秉忠即使偶尔收到些孝敬,也没有一次给这么多的。
要知道,就算有人找他买官,也不都他自己的。
还要给不少人分润。
他又多少爱惜羽毛,自也没有夏守忠那样的明目张胆。
();() 因此,一万两对他来说真的不少了。
换句话说,用来保守一个没有证据的秘密。
再加上,夏守忠的命。
也都足够了!
“唉!”
夏秉忠重重的叹了口气,手上却没有犹豫。
他把汇票往自己这边挪了挪,道:
“看来冯都尉,依旧是朝中的一股清流啊!”
这话是两人第一次见面时候,夏秉忠最后的夸赞。
如今再说,也至少有两重含义。
一是代表他同意重新开始,亦如初次见面。
二则是感慨冯一博不再是以前那个,任人拿捏的小小探花了。
冯一博听到这话,自是明白他愿意重新开始。
当即笑着道:“看来以后还要夏公公多多关照了。”
等冯一博出宫之后,一坐到马车上,就长长的舒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