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言以为那黑影想要的就是引发人族大乱,可他错了。
“好痛……我好痛……”后背上的烈火虽已不再燃烧,可温沅还是哭喊着身上疼。
沈怀言凝神望着她背上的胎记,看着像自己千年前曾偶然在秘籍中得见的图样。
但时隔久远,他已记不清是在哪本秘籍看见的了,自然也记不得那书中完整的图案模样。
他发呆这一点时间,温沅将自己的后背抠得血肉模糊,但还是抑制不住那股子灼烧之感。
啊!
温沅完全暴走,胎记上迸发出的奇怪力量伤了沈怀言。
大叫过后,温沅再次陷入昏迷,不过这次她的胎记已经稳定,不再发红肿胀。
胎记如枯木发芽,栩栩如生。
沈怀言不顾自己伤势,爬起来后先查看了温沅的情况,见她体征良好便也松快了许多,“春花你好好照顾小姐,我可能要出去一段时间,我会嘱咐阿月好好保护你们的。”
春花从不怀疑沈怀言对自家小姐的真心,今日他说要走,春花深知自由他的道理,不作阻拦。
转眼三日过去,这三日里温沅米水未进一滴,可却瞧不出一点憔悴样子。
明明是昏迷,却与平日里安睡并无区别。
“晅阳公主可好些了?”鄯律可汗本想进去探望,可被池照月拦在门口不让进。
“公主吉人天相自有神佛庇佑,大汗不必担忧。”
怎能不担忧,鄯律可汗这几日都饿瘦了,就是担心温沅死在自己王宫里了。
但听到池照月这么肯定地说,他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下了。
心情畅快突然想饮酒,没说几句便匆忙走了,“如此便好,那本汗就不打扰公主休息,先回去了。”
他人刚一走,殿内的温沅便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紧盯着同一个方向发呆。
春花进来时还被她吓了一跳,但很快就是一喜,“小姐你醒了!”
“我睡了多久?”温沅揉着肩膀,觉得身体从未如此松快过。
但她记忆中仍然还存在着前些日子后背被大火所焚那般的痛苦,只盼那样的事情今后不要再发生了。
伸手摸着后背上的胎记的位置,“我记得后背起了火……怎么拍都拍不停,怎么没摸到伤疤?”
“小姐……那日你后背确实起了火,但……那火自行熄灭后小姐的胎记就发生了变化。”
“变化?”温沅不解,是什么样的变化,胎记还能起变化的?
“什么变化?”
直到春花取来铜镜,温沅才得以看清自己背后是何状况,“怎么会这样……”
她记得,自己的胎记形如枯木,怎么如今……枯木竟然还发了芽……
那些暗红的芽难道是干涸的血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