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大不了就把温沅赏赐的那些东西当了,总能支撑自己活下去,反正在哪儿也比在这儿好。
她看着自己住了不少时日的房间,没有一丝留恋,拿着自己的东西离开了公主府。
她刚一走出公主府,就撞上了一个富家公子,男人一眼就相中了这个眉目清秀的丫头,抓着她的包袱不让她走,“小娘子这是怎么了眼下红红的,可是受了什么委屈?给哥哥我说呀。”
秋月一看这男人衣着不凡,心里也打起了坏主意,眸子微微一垂,装起了可怜,直叫那男人心都化了,“我……做事不得力被主人赶出来了……也不知未来如何,上无遮身之瓦,下无立锥之地的……”
“原来如此。”男人手上不停扇着扇子,让手下的小厮接过了她背上的包袱,“正好我府上缺一个小侍女,不如去我府上?”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秋月一咬牙就跟着那男人去了。
公主府的下人在府门看着她跟那男人离开,有心提醒,却碍于现在的事,全都闭了嘴。
春花将此事告知了温沅,“小姐,秋月跟着花月池旁那唐家的大少爷走了。”虽然秋月做了许多错事,但她还是不由为她担心。
温沅却并不关心这件事,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白猫,“随她,她已经不是公主府的人了,管她怎么样,她生死与我们有什么关系吗?”
是啊,秋月因为犯错不知悔改被赶出了公主府,从今往后就是陌路人了,生死祸福又与她们有什么关系……春花这样想着,心中也释怀不少。
“小姐……”鸮在温沅与耳语了几句,只见温沅手中的茶碗被她瞬间捏碎。
“当真?”
“千真万确。”春花还在一旁好奇是什么事情,温沅已经抱着白猫走出了公主府。
春花一路小跑跟在后面问鸮:“到底怎么了啊?”
鸮将刚才告诉温沅的事又小声说给了春花听,春花的表情从平静一下子变成惊讶,捂着嘴下巴都快掉出来了。
王府的小厮见小姐这气势汹汹的模样,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可温沅只说是被秋月气的,这一趟来是忘了给容静云什么东西了。
她就这样将事情糊弄了过去,掩人耳目来到了金灵所在的偏院。
刚一进院子,温沅就将怀中的白猫放在了地上,白猫顺着气味一路找到金灵,在她脚边转了一圈,用妖术给温沅传音:“主人,她的确是怀孕了。”
金灵刚想抬脚踢开白猫,就被她哈了一下,浑身炸毛的样子可把金灵吓了一跳。
“金灵,你倒是给我说说,这身孕从何而来?”温沅坐在她身旁,不慌不忙地问起这事儿。
金灵心头一颤,她怎么会知道的……
温沅吹着手里的热茶,眼睛都没抬一下,“我怎么知道的,你可知我身边的暗卫整日都盯着你?”
其实并没有整天都盯着,这么说只是为了让她产生害怕的心理,不打自招。
金灵可没秋月那种素质,但嘴硬却要胜过秋月,即使都这样了还不肯承认,“呵,看来晅阳公主对别人夫妻中的房中事很在意啊,既然你日日让自己的暗卫监视我,那你的暗卫怎么会不知容静云刚产下双生子那日温溪在我房中与我欢好呢?”
盯着她的眼睛,温沅料想她说的是实话,但这个孩子绝对不是大哥的。
“主人,她腹中的胎儿有四个月了……”白猫又传来一句话。
温沅听后表现得很淡定,就在金灵以为她是没话可说的时候,温沅突然来了一句,“我哥刚回来一个多月,你却已经有了四个月的身孕。”
“你!”金灵本想说的是你如何得知,意识到自己已经说漏了嘴,干脆破罐子破摔,“不错,这个孩子确实不是你哥哥的,怎么样?难道你想闹得满城皆知你哥哥被我戴了绿帽子吗?”
原以为这话能威胁到温沅,毕竟事关定南王府清誉,可温沅比她还要狠,“夫妻?”
她讥讽的笑不加掩饰,让金灵无地自容,“你不过是我哥哥闲时才想起来玩一玩的妾罢了,你知道深宅中是怎么对待红杏出墙的妾室的吗?勒死、打死、淹死,然后随意找个由头发丧。”
金灵的生母就是妾,她怎么会不知道妾室的地位低下,这么一来,金灵紧张的样子算是全暴露在温沅的面前了。
这话也是温沅用来吓唬金灵的,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她也确实在乎大哥的名声,如果被其他人知道,只怕大哥会抬不起头来。
但整个龙国掌握滑胎术的只有一个地方……她看向金灵的眼中带了几分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