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远侯府大门口,前所未有的热闹。
时煜一身红袍,一头银用金冠半束着,垂在脑后,加之倾国倾城的容貌,仿若天神降临,看呆了一众围观的百姓。
聘礼本就出众,又送了六十台添妆,容王殿下还亲自来下聘,不仅如此,还一路敲锣打鼓的,不用多言,大家也知道他对未来王妃有多重视。
妹妹能被未来夫君重视,卫诗然这个做姐姐的自然高兴,得知容王今日要来下聘,安远侯府又没个女主人,她一大早就过来帮忙张罗了。
听说门外看热闹的人太多,安远侯府的护卫既要维护秩序,又要从容王府的护卫手中接过聘礼。
卫诗然瞧见晃到眼前的小儿子,便索性抓了壮丁,让他去前头帮帮忙。
龚缙自打跟着卫清晏学武功后,只要卫清晏在京城,每日天不亮他就会带着冬瓜来安远侯府。
刚洗去练武后的一身臭汗,换上干净衣裳,就听说容王府下聘的队伍到了,早就想去门外瞧瞧了。
听了母亲的吩咐,带着冬瓜欢欢喜喜地到了大门口。
刚到大门口没多久,便察觉有道灼热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他抬头看去,见是一辆奢华马车,正欲问冬瓜,那马车是谁的。
便听得笑笑喊他,“缙哥哥。”
小小人儿知道今日是姑姑的好事,也偷偷跑出来看热闹,奈何人小腿短,什么都瞧不真切,只得向龚缙求助。
龚缙已经和笑笑处得十分熟络了,很是怜惜这个没有娘的小妹妹,忙就进门将人抱在了手上,好让也她感受这份喜悦。
再去看那马车时,见那马车已经离开,龚缙便也没放在心上,只当也是来瞧热闹的。
看着一抬抬沉甸甸的聘礼,龚缙替师父高兴,等帮忙将所有聘礼全抬进安远侯府后,他抱着笑笑去找了卫清晏,将外头的情况一一转述给被卫诗然要求呆在房中的卫清晏听。
“师父,等您成婚那日,徒儿也要送您一件礼物,让您拥有一个与众不同的婚礼,一生难忘的那种。”
卫清晏见他郑重其事的样子,暗自笑,配合道,“可以透露一下,是什么礼物么?”
龚缙摇头,“说出来就没惊喜了,这可是徒儿绞尽脑汁想出来的,您定然喜欢。”
笑笑眨巴着大眼睛,感觉龚缙这话不对,便说出心中所想,“婚礼是姑父的。”
给姑姑一生难忘的婚事,应该是姑父的事才是。
被笑笑一提醒,龚缙也察觉自己的话说的不对,讪讪道,“哎呀,反正师父一定会喜欢的。”
卫清晏不忍拂了他的好意,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好,师父期盼着。”
师徒俩说着话的功夫,时煜便来了。
龚缙笑嘻嘻叫了句,“未来师公。”便将空间留给这对未婚夫妇,带着笑笑离开了。
路上,他对冬瓜道,“等容王他们回去后,我们再去趟庄子,瞧瞧我给师傅准备的礼物,可千万不能出了差错。”
冬瓜知道自家公子对庄子上的东西有多重视,配合地点头。
两人无事,又去正厅帮着卫诗然清点聘礼。
聘礼很多,卫诗然带着人照着礼单,一样样清点,再摆在安远侯府的正厅。
杜学义亲自带着人,将清点好的聘礼,重新拟了单子,装回箱子里,这些回头他都是要给将军带回容王府的。
这些自不需准新郎倌和新娘操心,两人坐在卫清晏的房间,不待卫清晏问,时煜主动道,“誉王前日又去了一趟皇陵,不过依旧是待了会便离开了。
在太庙的日子,亦没现什么端倪,会不会是我们猜错了,亦或者他是先帝的障眼法?”
那日,卫清晏和皇帝说了她对誉王的怀疑后,皇帝便让冯若宝查了誉王这六年多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