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尘种种,皆是过往。
从前的萧明彻有多深情,后来的萧明彻就有多绝情。
想着想着,眼角便有了泪意。
萧明彻听出她的声音有些哽咽,望过去时,见她眼睛中氤氲着水汽,以为问到了她的伤心事,令她思念父母了。
恰巧小太监取了伞过来,萧明彻道:“送沈夫人回去。”
沈雨燃却摇头,从小太监手中接过伞:“不必那么麻烦,妾身走回去就是。”
小太监拿是一把天青色的油纸伞,沈雨燃伸手打开,撑着伞便往雨雾中走去。
天地之间仿佛罩上了一层水帘,一切都起来朦胧隐约,唯有那一抹鹅黄的身影清晰可辨。
油纸伞的颜色与雨雾很像,乍一望去,似乎是沈雨燃独自冒雨前行。
萧明彻在宫中见过许多传世名画,那些画或飘逸、或精致、或瑰丽、或狂放,却没有哪一幅画能如眼前这一幕打动人心。
见萧明彻痴痴望着沈雨燃的背影,长安朝身旁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
小太监是个机灵的,立即去取了一柄大伞,朝沈雨燃追去,撑伞走在迎风的方向,替她挡住斜斜飘来的雨。
雨势又大了一些,沈雨燃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雨幕中。
见萧明彻仍望着那边,长安小声提醒:“殿下,沈夫人已经走远了。”
“孤在赏雨。”
“是奴才莽撞了。”
萧明彻似乎叹了口气,转身回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