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玉亦给沈雨燃盛了一碗解暑的绿汤来,一勺一勺的喂着她。
沈雨燃简直想流泪。
“这几日东宫里可还太平?”
“承徽放心,没什么事。”李嬷嬷道,“就是我大哥昨儿来东宫递了话,说是宴公子已经把好的几处宅子都画出来了,不过他想等着承徽回来了,亲自来东宫跟承徽说一说,奴婢今儿就递消息过去,告诉他们承徽回来了。”
“有劳嬷嬷了。”
等着李嬷嬷说话,紫玉神神秘秘道,“还有一件事,承徽听了一定高兴。”
“什么事?”
“承徽还记得秦奉仪去皇庄查账的事吗?”
沈雨燃眸光一动。
在霜云殿见到那个秦怀音,灰头土脸的跪在地上,全无初进东宫时的风采。
“她回来了?”沈雨燃不动声色地问。
“没有,我今日听宋夫人说,她在皇庄上不小心染了时疫,病得很重,要在庄子上多休养一阵子,怕是回不了东宫了。”
萧明彻打算把秦怀音就这么扔在庄子上?
也是,一则秦怀音是个从犯,并非主谋,二则秦家跟皇后是远亲,自是网开一面。
对这个处置,沈雨燃倒是没有什么异议。
她心底唯一好奇的是荣国公府的人,尤其是徐宛宁。
真的会远嫁吗?
不知为何,沈雨燃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总觉得徐宛宁不会这么轻易的离开。
沈雨燃在悦春阁血了一宿,翌日清晨,李嬷嬷便来传话,说沈宴和沈凌风从国子监下了学便来东宫给她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