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颖初绕过屏风,回到桌前,朝荣安和沈雨燃拱手道:“我那兄长不知内宅规矩,让两位好姐姐受惊吓了。”
“这有什么惊吓的。”
荣安不是养在深闺的女子,而沈雨燃历经两世,自然付之一笑。
“不过,我倒是好奇,”荣安托着下巴问,“世子虽不是你的亲兄弟,也是你们云家的人,难道他不住在侯府吗?不懂这些规矩吗?”
云颖初摇头:“我们的祖父是堂兄弟,他们那一脉早就搬出侯府了。你们知道的,五年前北疆有一场恶战,我的嫡亲兄长还有三位叔叔都死在了草原上,那之后爹爹把他们这些远亲召集到侯府里,想暗中寻接班的人。不过为了历练,也都是在军中。”
“原来如此。我瞧着世子跟你挺亲近的,还以为他自幼便在侯府呢。”
“大哥那个人是这样的,起来不怎么说话,不过为人极可靠,爹爹和我都信得过他的人品,虽是继子,在我心中也是真正的兄长。”
着云颖初自豪的样子,沈雨燃微露笑意:“听殿下说,世子在北疆立下过许多战功?”
“嗯,他习武的天资极高,如今连爹爹都不是他的对手。”
“我皇兄武功也很高啊,不知道谁更厉害。”
云颖初想了想,“这不一样,不能比的。”
沈雨燃了然,的确没法比。
萧明彻的武功是在演武场里跟着侍卫们练出来。
而云峥是从尸山血海里踩着无数人命走出来的,征战沙场历练出来的杀气是京城里绝对生长不出的气质。
荣安倒没想这么多,她又吃了块马蹄糕。
“世子今晚要去东宫吗?”
“嗯。”
“你去不去?”
沈雨燃和荣安一起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