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雨燃手中的宝塔灯滚落到雪地上。
烛焰一歪,灯油洒出来,立即点着了竹制的骨架,很快燃了起来。
风吹得火焰呼呼作响,火苗蹿得老高。
“都是……我的切肤之痛。”
萧明彻眼眸一沉。
“怎么可能?”
沈雨燃着他,在他身后在漫天绚烂的烟火,忽然下定了决心。
“我曾经做了一个梦,很长很长的梦。”
萧明彻瞧着她眼中的神情,很难得的没有打断,静静地听着她说下去。
沈雨燃站直身体,墨黑的眸子里清晰地映照出火光。
“在梦里,我被送进东宫,没有系锁心结,所以也没有被你喊去房,直到你被废黜,我也不曾跟你和徐宛宁有过交际。在那个梦里,我和现在的段清澜一样,不顾一切地跟在你身边,做小工,想跟你过日子。”
“然后呢?”
“然后你重归东宫储君之位,册封了我做太子妃。”
萧明彻道,“不好吗?”
沈雨燃莞尔:“你纳了徐宛宁为侧妃,让她与你在琅嬅宫同住,我嫉妒徐宛宁,在你跟前歇斯底里争夺宠,争到最后,连命都没有了。”
“这只是梦。”
“也许只是梦,的的确确是我的切肤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