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沈雨燃目露诧异,沈砚道:“那日崔相与我相谈甚欢,后来会试出了结果,崔相又来了一回国子监,问我榜上有名后可有什么想去衙门,我便说了想外任做县令。”
“然后呢?”
“他说,县令为一县之长,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赋税、邢狱、户籍、工事样样都要管,能做一方县令的人,将来才能驾驭朝廷的中枢。”
“他这么跟你说的?在殿试之前?”
沈砚点了下头。
这么说来,这一世沈砚能被点为探花,跟崔相有莫大的关系。
通常会试的前十名都实力相当,最终谁能位列头甲,全凭皇帝的喜好和心情。
他们的试卷也是经由主考官点评后呈到御前的。
皇帝日理万机,未必会得很细,主考官点评,殿试的表现,也就做出判断了。
“可你是探花,循例必会留馆。”
沈砚挠了挠头:“崔相是这届恩科的主考官,我们都算他的门生,明日我跟状元、榜眼会一起去相府谢师恩,到时候再探探相爷的口风。”
“状元和榜眼跟你投契吗?”
“今日才认识,榜眼比我大了十岁,很是老成,状元郎比我大六岁,系出关中名门。”
沈雨燃将沈砚说的这些一一记下。
沈家在京城没有长辈,来往应酬只能是她帮着操持。
今日才是放榜,之后各种贺礼拜帖应酬回礼还有得忙碌。
沈砚对此颇为愧疚:“事无巨细都得劳烦五姐姐,实在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