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兴国的眼底也涌起湿意,他轻啧一声,“这么大了,还撒娇。”
嘴上嫌弃,却还是像小时候无数次一样,将他的掌上明珠抱进怀里。
“我的笙笙长大了,以后爸爸做不到的,会有人替爸爸做得更好。”
阮梨却摇头,声音哽咽,“不要,笙笙只要爸爸,笙笙最爱爸爸。”
*
阮梨出现在霍砚舟面前的时候,眼睛还红红的。
“怎么了?”霍砚舟去看她眼底的神色,显而易见的难过。
“抱抱。”阮梨偎依进霍砚舟怀里,脸颊贴着他的胸口,听着沉稳有力的心跳,让阮梨觉得无比踏实和安心。
霍砚舟没有再追问,只是轻轻拥着她。他知道此刻的阮梨不需要语言的安慰,她只要一个怀抱,让她慢慢将那些情绪消化掉。
两人回到君庭的时候已经快要九点,客厅的那幅拼图竟然已经初具规模。
“你……拼的?”
霍砚舟扯松领带,将阮梨圈在身前,下巴抵在她的肩膀,“太太不在家,我只能靠这个睹物思人了。”
阮梨:“……”
又在胡说八道。
察觉到某人不老实的动作,阮梨微微挣扎,“我……我要去洗澡。”
“一起。”
“?”
触上霍砚舟深湛的视线,阮梨连忙摇头。那肯定不是洗澡,是一场单方面的碾压,她是被碾压的那一个。
还好一通电话及时解救了阮梨,阮梨瞥到了手机屏幕上“周敬之”的名字,猜测是和收购方联的事有关。
“你接电话,我……我去洗澡。”
看着几乎落荒而逃的女孩子,霍砚舟失笑,按下接听键。
等阮梨洗完澡吹完头发,霍砚舟的这通电话还没有结束,他坐在沙发里,阮梨经过他面前的时候隐隐听到了“拆分”这样的字眼。
阮梨不太懂商场上的事,也没有问过霍砚舟收购方联之后要怎么做。她从露台上折回来,看着铺在客厅的拼图,有点手痒。
霍砚舟掀眸,显然在问她有什么事。
阮梨指了指地上的拼图。
霍砚舟颔首,示意她随意,他没什么事情是不能当着她的面讲的,何况方联的事本身就和阮家有关。
阮梨尽量不让自己弄出响动,安静地跪在地毯上,捏起一块拼图思考比画。霍砚舟偶尔应一声,大都是在听周敬之说,阮梨听不太明白,似懂非懂。
客厅亮着莹白的顶灯,霍砚舟看着跪在地毯上的女孩子,初夏的夜晚阮梨穿得单薄,只在吊带睡裙外
()套了件及膝的轻薄外搭,随着她伸臂的动作,裙摆就会往上滑一点,笔直的大腿白皙柔韧。
阮梨正在专心找下一块拼图,腰却忽然被扣住,心悸一刹,她转头,望进霍砚舟幽深的眼底。
“拼图……”
温热的气息逼近,霍砚舟将她扣在身前,俯身含上她的唇,“晚点帮你拼。”
这个晚,势必不是今晚。
阮梨索性放弃抵抗。
片刻之后,阮梨被霍砚舟抱到了沙发上,她窝进沙发里,喉咙发紧,死死咬着下唇。
莹白的灯光有些刺眼,阮梨努力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可看到霍砚舟指尖莹莹的水光时,整个人还是无比崩溃。
“笙笙怎么了?”霍砚舟吻她的唇角,甚至恶劣地将指腹的晶莹涂抹在她的手心。
“没……在想事情。”阮梨矢口否认,她才不要承认自己其实已经短暂地丧失了思考能力。
“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