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一身破掉的衣袍换下,再脱掉了靴子。
正当她想换一件法衣,目光骤然落到了左手臂上,那一朵赤金火焰图腾上面。
这朵火焰与她初见到大日金焰之时,一模一样。
图腾鲜艳印在雪白的肌肤,妖冶艳丽,有点让人移不开眼,非常好看。
这是什么时候有的?
怎么不知道?
不对,是她没有留意,早前手臂上的法袍,被火焰烧没了一块,当时她只有死里逃生的庆幸,根本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卦。
研究了一下图腾。
没有反应?
是契约,又不像。
谢九娘一边穿戴整齐,一边琢磨了图腾之事,即使是作为天命之子,她的野心都不大的,让她报仇雪恨成功即可。
像这样一个大机缘接一个机缘往她身上撞……
实在是她没想过的。
从走出云暮城至今,尚未有二十年,别人穷其一生都不一定可以得到一个大机缘,而她是机缘太多,都习以为常了。
谢九娘问道:“狗东西,曾经关于气运的,有一个想法,不知道靠不靠谱。”
“什么说法?”
断剑正在小龟壳里和小奶娃玩耍。
谢九娘取出一把软剑,当成腰带束于腰间,再梳理了一下头发,将烧焦的划断,灵力在体内运转一圈。
断掉的头发,又长了。
斟酌了一下,谢九娘道:“说修士每得一次机缘,身上的运气就会散去一分,是不是真的?”
“是有这可能,可又不是固定的。”
剑灵若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一定会冲着她翻个大白眼。
别人可能是这样,反正狗主人不是。
例如今天造孽了,公孙家都几乎毁在她的手里,按理说会带上一丝孽障,偏偏她的身上干干净净,不但没有孽障,还多了一股功德。
只是这些常人看不见罢了。
剑灵可以看见,还是因为最近又精进了,还恢复了一些记忆。
谢九娘没有再问。
乔装成普通的中年修士,日夜兼程的,又低调地回到了铜陵城。
一路上没有人注意到她。
有剑灵指路,都绕开了别人的视线。
进城之后,又易容成另外一个模样,去荣盛商会购买了一张飞舟票,再不声不响上了飞舟,半个月后回去了中域。
又费了数日,悄悄潜回妖皇殿。
回到自己的行宫,将傀儡人收起,拿到了两个装满灵植的储物袋,是狼太和袁珍送来的,距离上次已经过去三个月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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