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心中皆浮现一抹期待,想要看看这三更半夜,吕家太爷拿着壶酒,究竟要去干些什么!
……
夜色之中。
吕慈独自一人,拎着手中沉甸甸的酒坛,微微垂着脑袋,一步一步行走在青石道路上。
他心中思绪复杂,总想停下脚步不再前往,却又按耐不住另一股急切的心情,就这样迈着有些拖沓的步伐,一直来到了吕家村南边,祖宗祠堂之外。
看着那扇合拢的红木大门,他目光颤动,随后拾阶而上,一掌将其推开,跨过门槛进入其中。
“谁?”
有苍老低喝声从其中传出。
“我,吕慈。”
“原来是家主。”
“……”
声音逐渐消散在了夜色中。
停在祠堂外的众人,在交换了目光后,便跟着进入了祠堂之中,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小心翼翼的穿过廊道,便见到了吕韶那还亮着灯光的小屋。
有两道人影投在木窗上,看样子正在交谈。
隐隐约约传出的内容,是吕慈正在询问着吕韶,今夜祠堂之中是否一切正常。
后者“一五一十”交代出来,显然没有把自个看书看睡着的那一段说出。
在短短十数个呼吸后。
吕慈又从小屋中走出,随后穿过廊道,路过假山,在一处月光洒落的青砖地面上,停下了脚步。
他弯下身子,在将机关开启之后,毫不犹豫的走进了,那缓缓展开的黝黑地道口中。
“是了,他果然是为了这处地牢而来。”
吕良有些激动的说着,急忙领着众人跟了上去,在洞口处徘徊着,见到吕慈深入其中之后,也紧接着进入其中。
……
地室里。
吕慈拎着一壶酒,在墙上略一摸索,便开启了简易的照明机关,让整出地室里,都充斥着淡黄色的亮光。
他看着眼前许久未见的景象,看着那孤零零,从未变过模样的坟包,目光一颤,竟忍不住红了眼眶。
“阿瑛,我吕慈啊,我,我来看你来了。”
苍老浑厚的声音带着些颤抖,透露着极不平静的情绪。
吕慈迈开步子,慢慢的走到了坟包前,随后蹲下身,将酒坛放在一边,伸手摸着那无名墓碑。
有浑浊的泪珠自他眼角滑落,无声无息的坠入了地面,与泥土交融。
就在他的身后,二丈外的墙角。
五人团将这一切收在眼底,都有些不可置信。
那被誉为疯狗的,平日里永远是昂首挺胸,一言不合就杀气腾腾的吕老太爷,此刻竟像是个普通老头子一般,流泪了?
而让他如此伤心的——竟是被吕家亲手迫害的端木瑛?
莫不是猫哭耗子——假慈悲?
“阿瑛啊,我对不起你。”
“我困住了你的一生,亲手断绝了你人生一切的幸福,根本没脸在这和你说话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