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阎望向十夫人,眼里有探寻之意。
这帮人法术邪门,李阎能杀,却不知道关起来怎么保证她们不闹事。
十夫人略一思索:“用黑狗血,给他们灌进去,五婆仔的法门就不灵了,不过……”
她一指侄侬:“这人不是五婆仔的女儿,就是孙女,血脉太浓,她那双手,我也没法子制住。”
角落里没人注意到的丹娘轻轻摇头:“说谎。”
“好办。”
李阎盯着满脸冷汗的侄侬,两只手发力折扭,把侄侬的十颗手指连同手腕一齐折断,冷酷地不像人。
侄侬惨叫一声两眼一翻,剧痛让她直接昏厥了过去。身子整个瘫倒。
“不保险~”
十夫人语气幽幽,话里的未尽之意毕露。
“这些人我有用。”
李阎不动声色。
十夫人把脸错开去看桌上的山木棉。
“听你的。”
李阎一转身,这才笑盈盈望向郭婆:“郭帮主,好久没见了,长个了啊。”
郭婆脸色难看,沉着脸没有说话。
“让几位旗帮帮主笑话了。”李阎一拱手:“这次来,怎么不得在我大屿山,住个一年半载的?”
……
大屿山码头。
入夜了,海上的船队泾渭分明。
四旗,哦,不,如今只能是三旗了,毕竟黑旗的人,让李阎抓的抓,杀的杀,已经没有声音了。
几位帮主去了灵堂,入夜还没消息,派了几波兄弟进山查看,泥牛入海,半点信也没有,只是派人送来信物,说是没事。
红旗早早有人送来酒水,三旗的人也不是傻子,红旗送来的酒肉一口也不肯吃。宁肯自己啃干粮。
只有几个粗狂不经事的马大哈,看见酒就走不动道,不料喝了没几口,就捂着肚子要去厕所,一个还没人在意,两个三个,立马引起了管事警觉。
比起下蒙汗药,泻药这东西非但好找,而且不好察觉,码头上留守的三旗人手有千余,领着一帮人手去闹,更派了人准备回去报信,可惜这时候为时已晚。
大炮喧天,这两天改造的炮弹打出去多半,一片狼藉当中,红旗帮数千青壮冲上来,见人就砍,压根没想过留手。
这场数千人的械斗持续了三十分钟左右,三旗海盗崩溃下来,大多旗帮海盗架船逃出了大屿山,两成左右的海盗饮恨当场。
();() 而黑旗的人则几乎全都被扣下。
“那女人,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
丹娘环抱膝盖,和躺倒的李阎一齐在一片碧绿斜坡上仰望月亮。
“什么意思?你说十夫人。”
“她要是早早肯闭眼,还有投胎转世的机会,现在,只能等着魂飞魄散了。”
李阎哑然,虽然以十夫人的性格,这次诈死的事件,连同放消息给四旗在一网打尽的谋划。只怕是一早就做好的,可毕竟,当初是自己让她多吊两天。
“我当初怕露出破绽,这才找了个由头出去打虎门,现在一看,倒是有些对不住十夫人的痴心一片了,可惜,我是李阎,不是天保仔。”
“我倒觉得,天保仔跟你一定有什么联系。那类修命数神通的人,最能辨识,十夫人看不出你的破绽,绝不是因为长相,而是你的气息和烙印,都和那天保仔一般无二。”
李阎揪着草皮,也在思考丹娘的话。
“天保!”
潮义远远地喊李阎。
“十夫人找你。”
李阎坐了起来:“这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