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被欺负的宗妇,竟就是项寓的长姐!
此时,从旁传来几个小沙弥急促的话语声。
“说是谭家大爷亲自带着谭家女眷过来了,主持让咱们赶快去迎接!”
小沙弥说完就跑去前院了。
而项寓在这句话里,也听到了关键的字眼——谭家大爷。
原来这位谭大人也来了啊
他当即弃了谭建,直奔前院而去。
他去得极快,脚下卷起一阵旋风。
谭建还没及松口气,就意识到了什么。
“寓哥儿,你要做什么呀?!”
话音未落,项寓已经不见了身影。
安螺寺每年最大的一笔香油钱的来源,就是清崡谭家。
之前主持接到谭家的消息时,已经有所准备了,当下见谭家的宗子大爷亲自来了,惊讶不已。
往年谭家并没大办那位项氏夫人生母祭奠的事情,他虽然也会着人行方便,但是项氏夫人姐弟要求极少,只是斋戒点灯,他也不好说什么。
但这次不一样了。
主持很有眼力地见项宜和杨蓁去了不远处的古松下,才在大殿外廊下拐角,低声同谭廷道。
“谭大人放心,七天的独姓水路都为项氏夫人的亡母空出来了,届时由老衲同项氏夫人提及,只道是佛缘馈赠。”
主持把话说这般清楚,也是想同这位谭家宗子再确定一下。
毕竟这事听起来,实在匪夷所思。
谭廷点了点头,目光在不远处的古松下微停,见她正侧着头同杨蓁说话,才道。
“嗯,只要不提是我的意思,便是了。”
他话音未落,一阵猛烈的旋风从拐角的另一边席卷了过来。
少年的怒喝声直冲谭廷耳中。
“用不着你可怜我们!”
谭廷转头看去,看到了项寓怒不可遏的脸,听见他咬着牙道。
“你们谭家是高贵的世家大族,我姐姐在你们眼里从来都是卑贱的庶族,所以她就算是宗妇,你们也可以随便查她的账,完全不顾她的体面质疑她!”
项寓冷笑连连,“既是瞧不上,这会儿又来假惺惺地出什么钱?以为我们卑贱,就可以拿钱让我们低头吗?!”
他怒到了极点,盛怒的质问之后,整个安螺寺一瞬间静得连鸟鸣都没有了。
从后面追过来的谭建,整个人都僵住了,甚至不敢上前去看自己大哥的眼神。
谭廷神色僵了僵,但在这质问之中,没有出声辩解。
只是他没有认为他们卑贱,也没有想用钱让他们低头的意思,他下意识转头向身后看去,见项宜已经快步赶了过来。
项宜起初谭家大爷提出来送他们过来时,便觉得有些不好,想着弟弟的性子,生怕他同谭廷起了冲突。
上次他们遇上,已经让事后知道的项宜后怕了。
之前弟弟童试,有人使坏还能被谭家的而名声压住,但到了乡试,名声就未必有用了,他们可能需要谭廷出手相帮。
项宜一直不愿项寓和谭廷闹僵,就是出于这层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