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宜讶然向他看去,谭廷神色坦然,略清了一下发哑的嗓子。
“宜珍可以扶着我。”
这话一下将项宜的思绪拉到了那日在车里颠簸的情形。
只是同那日更不相同的是,她的手掌毫无衣缕隔开地,就那么被他放在了他腰间。
那腰间紧实起伏,却滚烫惊人。
项宜只触及了那么一下,就被那惊人的热度,惊得急忙撤开了手去。
“不不用了”
项宜不住留意到自己的手心。
她的手心似乎还残留着方才那人腰间的热,热气逆行向上,在昏暗的帐子里,涌起脸庞上的些许热意。
只是帐子太过昏暗,谭廷看不清那些项宜脸上的变化,只是见着妻子再次婉拒了他的腰,还侧开了面庞,就没再出声了。
他同她之间的亲密,总是差一些
他不吭声,但却扣着她的腰稍稍用了几分力。
这般,项宜越发精疲力尽了,直到后来迷迷糊糊之间,似乎听见了一声问话。
“也不晓得宜珍会不会想我。”
想谁?
项宜不知道,被人洗净抱回帐中,一觉睡到了翌日天色大亮。
那位大爷总是精神抖擞,这会也不知去了何处,并未在家中。
项宜问了一句,只听见下人说大爷一早出门去了,她以为他同平日一般出门做事,便没细问。
先料理了几件琐事,想着谭建杨蓁快回来了,今日恰是个空闲,便让人套车,当真去了一趟谭廷说得新开的玉石铺子。
可巧的是,在街上竟然遇到了黄四娘和六娘。
四娘跟她行礼就规规矩矩地退到了一旁,倒是六娘甚是热络。
“谭夫人今日怎么有闲心出门了?”
这话正是项宜想要问黄六娘的。
她看了一下黄六娘的神色,想了想还是问了一句。
“听说令尊出京安抚考生去了?”
这话说得黄氏姐妹皆是一愣,黄六娘和黄四娘对了一眼。
四娘说不是自家三叔,“三叔没有出京。”
项宜讶然,却听见黄六娘问了她一句。
“夫人不知道是谁去了吗?”
项宜不知道,但她眼皮跳了一下。
“是谁?”
黄六娘不可思议地回答了她。
“今去安抚考生的人,是您家大爷呀!”
话音落地,项宜定在了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