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幸福来的太突然,所以心情有些复杂。说了声谢谢,然后一路小跑回了病房,把所有东西都收拾好,最后坐在床上给慕唯打了个电话。
“暖暖?”
电话响了几声才被接起,那边慕唯的声音有些不对劲。
我还没等说话就听见电话那边传来“啪”的一声,紧接着是慕唯满是愤怒的声音:“你们自己看看这是什么东西?这工作你们能不能干?不能干都给我滚蛋!”
然后那边就彻底安静了。
慕唯她脾气一直毒很火爆,插刀更是手到擒来,换做以前,基本上这个时候我都是在准备默默退场,省的躺枪。所以我现在在想要不要挂电话。
“梁温暖你要死啊?说话!是不是何湿胸把你赶出来了?”
正在我考虑的时候,慕唯又问了一句。
一听她这么直呼我大名,我揪着的心就放下不少,能到我这程度的,也算是个淫才。我清了清嗓子:“我可以出院了,一会准备买票回家。”
“操!现成的何湿胸你供在那不用,买什么票啊?”慕唯没好气的吼了一句:“等着我过去找你。”
我不字还没说出口,她就率先收了线。
我擦了擦手机屏幕,决定趁这个时间去提钱。
一沓一沓鲜活的毛爷爷静静的躺在我的包里,我突然就想携款潜逃了。
虽然说司毅每个月付给我的工资也不至于拉低工薪阶层的基本工资水平,但是我就是肉疼啊。
我觉得手里的包有千金重,心理压力很大,一边走还得一边想着一会把钱还给何典阳的时候要怎么说才能不那么生硬。
“东西都收拾好了?”
一出银行门突然发现不远处,何典阳抱肩靠在一台白色宝马上,眼底结了层霜,冻的我双腿发麻。
“你没钱用了?”见我不说话他又问了一句,嘴角微微弯起,脸色忽明忽暗。
我觉得他应该是知道我要干什么的,这难道是在给我铺后路?我抬眼看了看他:“我……我是没钱用了。”我觉得不能成匹夫之勇,我这时候把钱掏出来给他,说不定就会发生些无法挽回的惨剧。
以现在何典阳的影响力,我觉得第二天的报纸头条上肯定会刊登出《年轻有为的某院长不堪受辱,手刃丧心病狂女患者》这样的报道,有的媒体颠倒黑白这事做起来跟慕唯插刀一样手到擒来。
“哦。”何典阳面色稍微缓和了些:“去哪?回家?”
“我回医院一趟,包还在那里。”
“上车。”何典阳回手将车门打开:“我送你。”
我这次倒是没有矫情,乖乖的上了车。
银行离医院也不算远,几乎是椅子还没等坐热呢就到地方了。
我们到的时候刚好看见司毅那辆风骚的卡宴停在医院楼下。
“你帮我上去拿一下包吧,我在楼下等你。”
我看着何典阳将车停好,然后开口。
“好。”何典阳点点头,然后下车走了。
他一走我就把包里的钱往外掏,一股脑的都塞到车内储物柜中,然后准备下车走人。
“梁温暖!”
我刚走了没两步就看见司毅一行三人从医院内走出来,这么一看过去,特别像一家三口。
我朝她们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