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从浴室出来整个人起来精神几分,但病态依旧,脸色嘴唇都是苍白如纸,人也是虚软无力。
床单被套颜今今已经给他换过一套,又吃了次药,沈恪方才躺下,闭着眼睛裹着被子,嘴里哼唧着难受。
“哪里不舒服”颜今今摸了摸他额头,正常温度,不由放下半颗心,沈恪喃喃道。
“浑身都不舒服。”
“我要难受死了。”
太久没有生过病,都快要忘记这种滋味了。
折磨了他十多年,如影随形的痛苦。
沈恪一瞬间鼻头发酸。
有时候他总是在想,上辈子自己是不是一个穷凶极恶的人,如今才会这样备受折磨。
每每脑子烧得一塌糊涂,剧痛欲裂,浑身像是被人放在火炉上烤时,他都在这样想。
这辈子是来赎罪的。
颜今今坐在床边束手无策,只能一遍遍安抚似地摸着他的头,脸颊,嘴里轻声安慰。
“没事了,睡一觉起来就好了”
“我好痛。”沈恪委屈的睁开眼,眼底红了。
“痛得睡不着觉。”
“那我给你揉揉。”颜今今伸手轻轻按着他头两旁,一圈圈来回打转,沈恪眉头舒展几分,又哼唧。
“还是难受”
颜今今手里动作慢了下来,想起什么,突然低头去亲了亲他。
“别难受了。”
平日里他总亲她,每次都是欢喜无比的样子,现在这样痛苦,做他喜欢的事情应该会好受一点。
果不其然,沈恪注意力被转移。
“你再亲一下。”
颜今今顺从地再次贴住他的唇,轻含着,舌尖缓缓从上头扫过,底下的人又发出一声轻咛。
“怎么了”她抬头,沈恪不满地蹬了蹬脚。
“别停。”
“哦。”颜今今俯下身去,专注的亲着他。
沈恪偶尔溢出两声满足地轻哼,像是痛苦又像是舒服,但没有叫她停下,反而带着她越陷越深。
颜今今呼吸有些不顺畅,松开他用力吸入新鲜空气。
沈恪又叫着头疼起来,满脸难受的样子。
“我休息一下,脖子酸了。”颜今今说,伸手揉了揉发酸的脖颈,沈恪闻言立刻掀开了一旁的被子。
“上来。”
颜今今质疑地着他,满脸犹豫。
“你今晚不陪着我,我整夜都要头疼的睡不着了。”
沈恪虚弱又可怜的说,颜今今踟蹰片刻,脑中坚持终究抵不过心疼,还是慢慢爬上去。
反正也不会做什么,以他现在的模样,没有什么可怕的。
哄他睡着就好了。颜今今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