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逆子,平时玩女人就算了,这次居然还弄出了人命,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东西,逆子逆子逆子……”
朝父气得脸色涨红,跌坐在沙发上捂着胸口大喘气。
朝母忙给丈夫拿药倒水,看着丈夫吃下药才道:“老朝你这是做什么?事情都出了你怪儿子有什么用,要怪也该怪那个长了一张狐媚子脸的贱人,勾得我儿子茶不思饭不想的,要不是她,我儿子能惹上人命?”
在朝母心里自家儿子不论私生活有多混乱,作风有多令人不齿,那也是她的宝贝儿子。
甚至在朝母心里朝广元纯洁得就像一张白纸,现有的那些污点都不是自身不堪,而是被人引诱勾引。
“你…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朝父瞳孔瞪大,不敢置信的望着生活了多年的妻子。
朝母撇撇嘴,丈夫是什么样的人她能不清楚?表面上装得一副正派的模样,实则心里和她想的也差不多,要不然怎么能任凭她处理掉丈夫的那些私生子和情妇们?
“好了好了,不就是一条人命吗?有什么大不了的,我朝家家大业大还买不起一条人命不成?”
朝母推搡了朝父一下,不在意道:“你就上下打点一下,让他们查不到儿子身上不就行了吗?相信那个小贱人也不敢乱说什么。”
朝广元不是朝父唯一的儿子,却也多少有些在意,特别是在外面的私生子相继被朝母处理掉后,本来七分的在意,就变成了十分,嘴上这么说,他还是默默处理了此事。
与此同时,距离海市两千多公里远的一处遥远山村。
一名胡须皆白,神色略略萎靡的老者,一脸愁容的从山洞里走了出来。
“师祖,您出关了?”穿着朴素十五六岁的少年迎了上去,他问:“您伤势好了吗?”
老者轻摇了下头,对少年道:“我要去趟海市,你留在这里看着。”
“不行!”少年打开双手拦着不让老者走,“师祖,您不能去,您身上的伤还没好,怎么能去那么远的地方?”
老者望着远处的苍翠树木,叹道:“你小师姑的封印破了,就她那体质,即便有玲珑佩护身,怕也……”
“那也……”少年蹙起眉,面上几分纠结。
师祖这次伤势颇重,若是不好好修养,怕是有损寿数,况且师祖本身年岁就大了,若是……
少年不敢再想下去,他咬了咬唇:“这样,师祖您留在家里养伤,小师姑那里我去,就这么定了!”
“可你……”老者拧眉,这孩子长这么大就没出过大山,能应付得了外面的世界?若是有个万一,他如何对得起孩子死去的父亲,他那徒孙!
“我跟着师祖您也学了这么多年了,您不是也说我可以出师了吗?莫不是信不过我?”少年噘着嘴,都快能挂上茶壶了。
老者摇头失笑,“你这孩子!”
“师祖您就让我去嘛!求求您了……”
少年使出自己屡试不爽的缠人大法,最终获得了老者的首肯。
他眉开眼笑,飞快的收拾了几件衣物,拿着老者给的道协的电话号码,以及几件法器,背着老旧的背包走出了这座生活了十几年的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