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处都是尸体,有鸾卫的,可大部分却是黄巾贼。
大宅门中,有一股浓烟。显然是被人纵火,虽然火已经被灭了,可是却弥漫着一股焦味。
血腥气混在其中,极为刺鼻。
董俷不等象龙挺稳,飞身跳下了战马
有两个宫卫守在大宅门外,一见董俷过来,抬枪指着董俷喝道:“来人止步通名。”
“滚开!”
董俷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台阶,一把抓住枪杆,顺势就将两名北宫卫撞开。
这时候,从大宅门内跑出一人,厉声吼道:“贼子,还敢来这里送死?照打!”
一根百余斤重的铁蒺藜骨朵呼的挂着风声当头砸下来。
董俷吓了一跳,闪身躲过,怒吼道:“沙沙,你干什么?”
“啊,二哥……”
那大汉,赫然正是沙摩柯。此刻沙摩柯的红脸,几乎成了黑色。一见董俷,扑通一声跪下。
“二哥,小弟该死!”
被董俷撞开的北宫卫,此刻也知道了董俷的身份。不由得吓了一跳,哪敢再上前?
董俷一把揪住了沙摩柯,颤声道:“沙沙,出了什么事?为何家中会是如此模样?你他妈的别哭啊,快点说……”
“大嫂死了……”
“啊!”
董俷脑袋嗡的一声,乱成了一锅粥。大嫂,指的却是典韦的妻子。记得离开雒阳的时候,大嫂怀有身孕已经几个月了,难道说……是难产?可难产也不是这样子啊。
“大嫂怎么死的?”
“大嫂,大嫂被人杀死的!”
董俷倒吸一口凉气,推开沙摩柯,三步两步冲进了议事大厅。
典韦正坐在厅中,整个人好像傻了似的,目光呆滞。怀中,有两个孩子哇哇的大哭。
心里一咯噔,董俷喊道:“大哥!”
“你嫂子,死了……”
典韦看到董俷的一刹那,面颊一阵抽搐,咧开嘴一笑,那样子比哭还要难看。
董俷的手脚发凉,咽了口唾沫,“大哥,嫂嫂她……”
();() “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啊,二弟!”典韦突然大哭起来,连怀中的孩子也在一起痛哭。有道是男儿不流泪,只缘未到伤心处。典韦和妻子结发于苦难中,却始终相亲相爱。如今妻子丧命,弟媳无踪,还有一个,生死未卜,还于危险之中。
悲痛,愤怒,悔恨……
无数种心思涌上心头,那泪中,带着血。
董俷一把抱住了典韦,“哥哥,你莫要如此,莫要如此!”
“大哥无能,竟累弟妹被贼人所劫持!”
董俷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可是当他反应过来时,头发根子都乍立起来,全身的毛孔都开了。
“大哥,你说,你说谁被劫走了?”
“蔡家弟妹,被贼人劫走了……”
董俷咽了一口唾沫,只觉得胸中有一股气往脑门上撞。忍不住哇的一声怒吼,一口鲜血喷出,就昏倒了过去。
可把典韦给吓坏了,惊恐叫喊:“二弟,二弟……“
这时候,后院的人也得到了消息,急匆匆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