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练武的时候,他就在旁边看。
童渊也不赶他。赵云是个武痴,而夏侯兰则喜欢战阵之法,时常阅读童渊书房里的兵书战策。
二人学艺六年,出师之后,与途中偶遇田豫。
公孙瓒一打听不要紧,这田豫的来头更大。田豫比赵云小两岁,年十九,出生于渔阳雍奴,为当地大族田氏族人。表字国让,自有熟读兵书,且弓马娴熟出众。
说实话,公孙瓒一开始很开心。
可是听到田豫的来头,却不禁生出了一丝警觉。
赵云,一介武夫,夏侯兰更是为赵云马首是瞻,皆不足为虑。唯独这田豫,出身望族,其成就……
公孙瓒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这心胸有一点点的小。
他看的出来,赵云、夏侯兰和田豫关系甚好,这三人如果拧成了一股绳,他日还有他公孙瓒的活路?
脸上依旧是带着盈盈笑意,好言宽慰三人。
这时候,袁绍派人前来找公孙瓒商议事情,公孙瓒当下领命,急匆匆的就走了。
公孙瓒,那是赵云心目中的英雄,大汉边塞的守护者,此刻赵云,正沉浸于快活之中。能投效公孙瓒,又在虎牢关下,斗吕布,而且是不分伯仲,甚至略占上风。
这种喜悦,却是苦练六年武艺的赵云,未曾体会过的。
赵云很开心,夏侯兰自然也非常高兴。唯独田豫,微蹙眉头,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国让,你为何叹气?”赵云问道。
田豫苦笑一声:“这一次,只怕是我连累的二位兄长。”
赵云奇道:“兄弟你这是什么意思?”
“兄长难道没有看出来吗?奋威将军并没有给我们安排事务,只怕是因我背后家族,而生出顾虑吧。”
赵云摇头笑道:“果然,你太多心了!”
对于两个在山里长大,并且没有和多少人接触过的青年而言,自然无法看出里面的端倪。
而田豫不同,生于大族之中,对于人情冷暖,颇有了解。
只是看两个兄长此刻都很高兴,那到了嘴边的话语,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也许,真的是我多心了……也许,真的是我想的太多……算了,还是再看一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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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绍悠悠醒来,只听到营帐外,传来悲戚歌声。
挣扎着坐起,轻声道:“外面谁在歌唱?”
高览说:“是渔阳太守公孙瓒大人麾下的白马义从。今日公孙大人的白马义从断后,死伤惨重。按照他们家乡的规矩,收拢死者尸体后,就要歌唱,算是招魂吧。”
“白马义从,竟强悍如斯?”
“正是!”
高览犹豫了一下,“公孙大人的部下,多是与塞外胡人交锋,算是强悍之军。今日主公在阵上昏迷,若非公孙大人和他麾下的三员大将拼死抵挡,只怕我军凶多吉少。”
袁绍一蹙眉头,不由得为公孙瓒的武力所担忧。
“去请公孙将军。”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