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扬第一次听到去过三亚给出如此具体评价,立刻便了兴趣:“宋三哥可否详细说说三亚如何繁荣法?”
宋三道:“那三亚两处海港,一名胜利港,一名三亚港,胜利港专营海汉出产各类巧器物和特产,三亚港则外客商在当地交易地。海汉对外商家所运货物收交易赋税,因此很多商家都将三亚当作了货物集散地。两处港口都港阔水深,可容百艘大船停泊,码头上各种货物装运设施齐备,在当地装卸货物起码比珠江码头快了一倍!海汉做生意诚实守信,资本又足,而且本无需携带现银前往当地,可在广州兑换好银票,待交易完成,到广州再兑换现银。如此便利,又哪家商行会喜欢跟他们打交道?”
宋三说着便顺手从怀里掏出一叠流通券递到李清扬前:“大额银票,过流通券倒些。流通券乃海汉银行所行,一元便兑换一两官银,在当地用带着累赘银钱出门了。”
“若收办?”
李清扬接过两张仔细看了看,他前一天与本地负责接头时也听过类似传闻,想到个传闻倒真。
“三亚地区只能用流通券,现银才收!”
宋三笑道:“无需担心东西会失效,就算了广州,也可以拿去海汉驻广办兑换成银两。”
“宝钞,等同铸造钱,死罪!”
李清扬在心中又给海汉加上了一条罪名。
当然种话李清扬也只在心中腹诽一下,并会对宋三种政治态度明显倾向于海汉家伙说出,谁知道他嘴上门,要泄漏出去就麻烦了。
“海汉在当地行种……种流通券,崖州官府也过问?”
虽然早知道崖州那边地方官府可能出现了某些问题,但李清扬想从知口中再确认一次。
“崖州官府?”
宋三嗤笑一声道:“崖州官府一样得看海汉脸办事,崖城那帮官爷现在全靠海汉养着,谁会识抬举去多个事?他们自己银子都存在海汉银行里呢!”
“果然跟海汉同流合污了!”
宋三话无疑证实了李清扬前猜想,而且状况似乎比他预计更严重,当地官府出了跟海汉合作程度,而直接就听命于对方了!尽管种事听起很可思议,但以现在所得到各种信息进行判断,李清扬认宋三所述属实可能非常大。
“既然海汉在当地无可以辖制,那当地岂无法无天了?”
李清扬继续问道。
宋三连连摇头道:“那你就恰恰料错了!海汉制定法规,远比大明更严!在大明犯了事,尚打官司机会,在三亚犯了事,只要确证,立刻就会被抓去当苦役!在海汉治下,可敢轻易犯事!”
“什?他们竟然自行立法,设公堂?简直……”李清扬被惊得一时语,知该如何评价海汉种逾矩行。
李清扬现从现在了解到况看,海汉除了竖旗造反,封疆裂土外,其他违法事都干得差多了。违法组织口迁徙,行币自设钱庄,偷逃赋税走货物,收买官员鱼百姓,无视王法设公堂……李清扬甚至都用动脑子,凭现在所掌握信息,轻松就能给海汉网罗出十条八条大罪。
当然了,李清扬并初出茅庐新,他也很明白个世界法则就看谁拳头大,违违法,事并他一个小小锦衣卫百户说了算,就算最定了罪名,能能给些猖狂海汉治罪,那也他能够左右事。家既然能力控制一州地,甚至将势力展到了广州,就说明伙绝非易与辈。此去三亚,完成任务所需面对困难恐怕要比预料多得多。
好在第一步走得稳妥,选择了一个恰当掩饰身份,又遇到样一个话痨船长。李清扬暗暗打好主意,要趁着路途上些时,好好从宋三口中掏一些用信息出。待自己在三亚上几月,收集到全面信息,再设法报与朝廷,请兵剿灭些海汉乱党。
李清扬正默默地谋划着行动方案,突然现船只慢了下,缓缓地拐向了一处河岔。李清扬愕然问道:“宋三哥,何要在此停船?”
“装货!”
宋三指向前方河边码头道:“那里就李家庄码头了,们船要在里装运货物,再去三亚。”
李清扬才过神,先前宋三确提过一节,空船从广州出,在番禺装货,就可以逃避掉朝廷赋税征收了。想到里,李清扬也由自主地踱到船舷边,张望着处据说由海汉张罗建设起货运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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