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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威信号”船身颇大,加上天暗,靠港时候也就花了比一般船只更长时间。船上和岸上共计上百名水手打着把灯笼作业,用缆绳和绞盘将巨大“威信号”一点一点地拖拉到码头上停靠。光使团船队七艘船进港靠岸,就花了一个多时辰。待船停好,许裕拙又再次登上了“威信号”,请使团下船上岸。
“码头运作效率够低。”
宁崎摇摇头给予了中左所码头一个及格评价。他打分标准按照胜利港、三亚港、黑土港、镇南港些港口平均水平衡量,而里状况显然离一个合格军用码头着较大差距。当然了,许也跟本地码头从未接待过大船只停靠一定关系。
“恰恰跟你相反,看到样状况,反而觉得放心了。”
石迪文笑着应道。
“什?”
宁崎一时反应过,下意识地追问道。
“运作效率低说明他们水师平时训练强度够,战船进出港次数少,水手对大船靠岸作够熟练。”
石迪文耐心地解释道。
“原如此,说得道理!”
宁崎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由得对石迪文刮目相看。
他们次到福建任务除了与许心素面谈一些关于双方合作重要事宜外,也负担着趁次机会收集当地报信息责任,其中当然也包括福建军。能够从进港靠岸细节中推测出当地驻军训练状况,确宁崎前所想到地方,如果石迪文注意到,宁崎大概就会在意间错过了。
“们以前玩航海养成习惯,每到一个新港口就要观察一下当地码头运作状况,另外要顺便测测水深、流类数据。”
石迪文一边说一边指了指靠向外侧左舷,那里几名士兵正在按照他前指示,用工具悄悄测量里水深等数据。
“在下大明永宁卫参将许裕拙,恭请海汉使团上岸!”
船舱完传了许裕拙声音,中止了他们谈论。
“走,去看看座中左所城去!”
宁崎也拿架子,立刻便起身往舱外走去。
然而他个愿望并能够完全达成,虽然中左所城墙上亮起了灯笼把,但在黑夜里仍然只能看出一个大概轮廓而。走近可以看出个城城墙高度大约七米左右,外墙用大块花岗岩条石砌成,城墙上城垛、炮口、城楼等各种工事俱全,倒他们穿越以看到过卫所军据点中最坚固一处。以前在榆林角看到卫所驻地遗址,那墙体过才到中左所城一半左右,而且大部分都土坯结构,只城门处才石砖砌成,坚固程度远远无法相比。
本地明军士兵从码头开始,便以两丈左右间隔举着把站在路边,迎接支特殊使团入城。在他们往中左所城行进期间,路边士兵都很安静,也随意走动现象,即便宁崎也能感觉到支部队军纪至少看起很错。
“本地座中左所城共驻士兵124o,城开东西南北四道城门,分别启明门、怀音门、恰德门和潢枢门,等下入城地方,便西边怀音门了。”
许裕拙一边带路一边向宾介绍中左所城况:“家父在城中各位设下接风宴,等下各位可尽享用。”
“你父亲也在城里?”
个消息倒让宁崎稍稍一点意外,他此前认自己要去到漳州才会见到许心素本。
“瞒宁师,家父就了迎接各位,昨天才特意从漳州赶过。”
许裕拙解释道。
队伍从怀音门入城,很快便到了城中核心地带,驻军指挥中心。宁崎在镇南港时候看过马力科提供由报部门偷拍许心素照片,见一名面目与许裕拙依稀相似者迎了过,他便认出了对方身份。
“海汉宁崎,见过许大!”
宁崎抱拳行礼,主动先开口招呼道。
“夫早就对宁先生仰慕久,今得见,果然气宇轩昂,仪表凡!”
许心素商出身,在江湖上打滚多年,奉承话也张嘴就,一点迟疑都。
许心素一身便装,并穿着官,让宁崎心稍稍放松了一些。他个并喜欢跟大明官员打交道,也希望把海汉与福建间关系简单地处理成公对公模式。如果许心素坚持要以福建总兵身份接待海汉使团,那接下要谈一些话题恐怕转余地就会小了很多。
许心素设下了两桌宴席,开席前双方都先介绍了自己边在场员。宁崎注意到许心素边安排出席员并漳州地区文官,统统都军方。而且陪客里绝大部分都姓许,很显然跟许心素关系并非只简单上下级。换句话说,许心素在个接风宴上安排都他自己。
酒宴上许心素并提及工事,只象征地问候了一下使团船队在福建途中况,并且忆了他自己上次造访广州历。而海汉边也很配合地急于提起正事,毕竟个场合多嘴杂,些比较隐秘事,得等到稍正式会晤场合再说更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