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份,她就迫不及待地换上了薄裙子,坐在露天台子前面。现在见了他,也不主动打招呼,直接当没见。
vivi做什么事情都是迫不及待。
迫不及待谈恋,迫不及待升职加薪年纪轻轻有什么可急的这么急以后准备干什么跟林晓蓓学得越来越像了。
视线里当然不能再见她了,周珏燥郁的心情仍未平歇。孙慷坐在前面,听见老板叫他跟ste约个晚上简短的时间。
“你们刚刚在上面没有说吗”
周珏“忘了。”
孙慷点点头,也不敢问一个惯例的碰头小会怎么就会忘记,还得他来约时间,只含糊地说了一句声“ste是挺有原则的哈。”
周珏抬起头“你认为她这个人怎么样”
“这个啊,我不了解。”孙慷悻悻地道,早知道不提这茬了。
“苛刻吗”
“”你不苛刻吗
周珏知道问不出答案,又回自己的手机。私心来讲,他很不舒服。
林晓蓓走了,覃惟自己也没问题。她如果还有别的打算早就安排人过去交接了。迟迟没有动静,不就是准备让覃惟顶上的吗
vivi的个性就是如此,向上的管理对她来说很困难,但不代表做事有问题。ste明知这一点,还是要故意为难她,把人逼成那个样子。
一时之间,周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每个管理者都有自己的方式,他无权干涉,所以这些想法只能是私心。
但,商业既然是结果导向,就不能以年龄、个性去判断一个人。
覃惟下来以后没有立即离开。
她对更复杂的职场之道不懂,谨记着林晓蓓对她的忠告,一旦和领导发生过谈话,最好是发一个简短而真挚的反馈给对方。
说明你是吸取了教训,并且有决心的。
覃惟觉得这挺形式主义的,像个马屁精。但置身于此,还是要学习,不妨为一个交流的渠道。
所以她这会儿捧着手机写总结,或者说是小作文,她怕回了家,打工人意识觉醒了,身上的奴才气质就消失了。
修修改改,花了二十分钟终于写完。她又定了个闹钟,等到晚上九点的时候,准时发送。
做完这一切,覃惟缓缓地从椅子上起身,又有点胸痛,这没什么。
她回过神来,意识到第一次主动为自己争取职位,这算是一种胜利吗
过了会儿,她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林晓蓓在三月二十几号就离开了,她负责的城市急需她过去。
覃惟完全接管了门店,但只是一家,隔壁的门店派了朱迪过来。上面还是考虑到她的经验问题。
覃惟理解这种不放心,她的确稚嫩,但不会永远稚嫩。
很快就是四月份的各种活动,业绩目标摆在眼前,她着这一季度的ki,顿时头皮发麻。
现在需要做的就是把业绩细分到每个月,每一周;再酌情分摊到每一个销售的身上,然后逐一跟进客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