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两桩桉件一同彻查,牵涉到谁,就严惩谁,无论是秦王,还是太子,决不姑息!”
“要么,两桩桉件都不要再查,毕竟说来说去,这也是陛下的家事,要不要查,要不要罚,全在陛下一念之间,我等外臣岂敢决议?”
();() 李渊冷哼一声。
“呵,你的主意倒是简单,要么一起查,要么就当无事发生。”
他斥道,
“还什么朕的家事,这就又把事儿还给了朕。那朕不禁想问问……先前你们不是说了,朕的家事就是国事来的吗!”
“怎么,这两桩国事,你们身为宰辅重臣,却又不敢决议了?又说是家事了?”
“这话正的反的都叫你说尽了!”
“朝廷设置宰相,就是叫你来说这通没用的车轱辘话的?”
面对皇帝连珠一般的斥责,萧瑀却是神色镇定。
“陛下息怒。”
他先是拱手告罪,而后又道,
“朝廷设置宰辅,是为了统御百官,但百官之上的诸皇子,就非宰相能够妄议。”
“如太子者,乃是国之储君;如秦王者,乃是古今无二的天策上将。”
“这两位地位皆超然,凌驾于臣等之上,岂是臣下能够处分?唯有陛下您可以圣裁。”
李渊脸色有些难看。
“朕现在没叫你处分太子亦或是秦王,朕只是叫你们议论,最终拍板的自然是朕!”
他挥手道,
“你闭嘴吧!朕现在不想听你讲屁话。”
“遵旨。”萧瑀双手垂落,乖乖闭上了嘴巴。
李渊又将目光转向封德彝、宇文士及等人。
“你们,你们你们……”
李渊指着他们道,
“这两桩大事,你们就没有想说的么?”
“难道都抱着跟萧瑀一样的心思,跟朕和稀泥?”
众臣皆面露难色。
其实萧瑀的话,正是他们想说的。
现在萧瑀已经被骂了一顿,他们要是再抛出同样的观点,恐怕将被骂的更狠!
现在谁当出头鸟,就是往皇帝枪口上撞啊!
然而就在此时,还真有人这只出头鸟。
“陛下,臣认为萧阁老的话,有一定道理。”
一道声音传来。
众人皆转头看去,发言的乃是太常卿窦诞,李渊的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