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国公府的俸禄、食邑,永业田,这些二房是拿不走的,另外早些年皇家早些年还赐下一些园林、别院,也不能动。
二房能分的则是祖上传下来田产铺面,田产约有两万多亩,本朝对官员经商有所管控,所以铺面很少,不是皇家赏的、便是曾祖母陪嫁,这些二房也能分。
叶家绝对算是富贵的,但二叔乃是祖父次子,按照本朝律法,次子最多可分三成家业。
另外因二叔与父亲不同母,所以他还可以带走葛氏和范氏的嫁妆,但这二人嫁妆不多,尤其是范氏,入门的时候带了不少铺面,但后来娘家落魄,慢慢的又贴回去了。
该分给二房的东西,叶云眠没打算克扣,此时,更是列得清清楚楚。
族老们也都仔细了。
他们此番过来就是做个见证,不过来之前也想着,国公府只怕想随便将二房打发出去,应该给不了多少东西,但现在一,大姑娘还是挺大方的。
“就这些!?”然而叶继荣了,却直接恼了,“你想赶我出门,也该拿出些诚意!这些铺子、田产,一年产出连五千两都没有!”
“本来是能多分出一些的,可最近家中实在困难。”叶云眠认真的给他解释,“老太太的丧事虽然办得简单,但也花费了几千两,老太太临去前对二叔你十分失望,我怕她心中有怨,故而下葬之后,还往五蕴观捐了些香油钱,为老太太超度……”
“咱家最近虽然关门闭户,可外头的事情也不能不管……送去义卖的续命丹等物,花费约摸是八千里两左右,当然,这药丸子拍出了一万六的高价,物超所值,另外,二王妃生辰,也要送去贺礼,昌王府郡主夺珠也要庆贺,另外宫中贵人们晋位,又或是各家宴请,就算人不到,礼也不能不去……”叶云眠真心实意的说道。
那续命丹当然不需要那么多银子的,花些药材钱便可,可她好歹也是个大夫,这丸子也不能白搓,总得给她些手工费吧?
其他要花钱的地方,是真不少的。
叶继荣从前哪里会管这么多?他只知道家里头产业多,每年银子多得花不完。
“哦,二叔没忘吧?你靠欺骗读人赚来的银子,我也费劲的还回去了,家底真的掏空了……现银的确是一点不剩,能卖的产业也卖了。”叶云眠继续道。
“不行!太少了!”叶继荣咬着牙,就是不满意。
叶云眠呵呵笑了一声:“二叔心中不满也可以的……”
幽幽说了一句之后,叶云眠突然向族老们,问:“族老们,不知这族中作奸犯科下过大狱的子弟,要如何处置?按照规矩,是不是得除族啊?”
“……”叶继荣眼睛一瞪,“你、你这心思何其歹毒!?竟敢将我除族?!”
“自然不敢的,您是长辈,我若做出这种事情来,必会被人指着鼻子骂,所以我和声和气的与你商谈分家之事,可若是这事儿真的谈不拢,侄女也只能用些别的法子,跗骨之蛆,若是清理不掉,那侄女宁愿挖肉断骨,也不能任其在血肉之中繁衍,二叔,您,该是了解我的吧?”叶云眠笑着,上去乖巧极了。
除族这事儿不太好干,毕竟她上头没爹,族亲们又早已出了五服,若她做主将二叔赶走,在别人来,就是她不容人,赶尽杀绝。
“你若是觉得少,也可以拿着单子去衙门断一断,也让天下人都瞧瞧,分给你的东西,究竟是少了,还是多了。”叶云眠又补了一句。
叶继荣此时孤身一人,被族老们盯着,难堪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