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怀的确着急去前线铁林军被何明钦这个混蛋嚯嚯成什么样子了,当即收起地图,带着金锋走出房。
大康的冶炼水平有限,士兵的武器折损率非常高,将作营的主要工作就是修补士兵们折损的武器。
将作营需要用到冶炼炉,所以一般军队的将作营并不和军营在一起,而是会选择一个安全的地方,固定下来。
军营里每个月损坏的兵器,都会送过来,等到修补之后,再送回去。
铁林军的将作营距离庆怀的宅子不远,几人也没骑马,出门拐个弯就到了。
自从党项人开始犯边,渭州城的百姓就越来越少,有点关系的都跑到中原投奔亲戚了。
地不值钱,将作营就占了好大一片地方,叮叮当当的声音不绝于耳。
“侯爷,您终于回来了!”
负责将作营的校尉见到庆怀,激动的直磕头。
庆怀不在铁林军的这段时间,将作营被何明钦折腾的不轻。
“这位是金先生,以后他会负责将作营,你们所有人都必须听他指挥,如果有人敢阴奉阳违,别怪我不念旧情!”
庆怀把金锋往前推了推:“钟五,你留下来帮助先生,如果有人不听命令,直接砍了!”
“侯爷,您放心,我们肯定全力配合金大人。”
校尉给庆怀保证完,又转身给金锋磕了个头:“属下刘洋见过金大人。”
金锋还是很不习惯别人磕头,伸手把校尉拉了起来:“以后还希望刘大人多多帮忙。”
“金大人有事只管吩咐,小人决不推辞。”
校尉把胸脯拍得邦邦响。
“那就先跟我说说将作营的情况吧。”
金锋随口说道。
“将作营现在共有守备军三十人,工匠四十九人,杂役七十二人,炼铁炉三座,瓷窑一座……”
校尉还没介绍完,就被庆怀打断了:“将作营什么时候建瓷窑了?”
“回侯爷的话,四个月前,何将军不知听谁说渭州城外散金谷的泥土适合做瓷器,就命令属下和将作营在一个月之内建造一座瓷窑……”
说到这里,校尉眼睛都湿了:“属下根本不知道瓷窑怎么建,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老师傅,建成的晚了一天,何将军就打了属下三十鞭子,差点没把属下打死……”
“胡闹,将作营不好好修补兵器,建什么瓷窑?去给我拆了!”
庆怀被何明钦气得不轻。
“是!”
校尉对这座瓷窑也是怨恨满满,答应一声,就要去喊人拆窑。
“等等,不能拆!”
金锋听到瓷窑的时候,激动的直拍大腿,赶紧喊住了要跑开的校尉。
这可是个宝贝,不能拆了。
“这……”
校尉庆怀,又金锋,一脸为难。
两人一个让拆窑,一个不让拆,应该听谁的?
按理说庆怀是铁林军的最高统帅,应该听他的,可是县官不如现管,何况刚才庆怀也交代了,以后将作营里金先生说了算,自己也刚刚保证过唯金先生马首是瞻,结果转头就对着干,以后还混不混了?
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