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
笔记做得很简洁,经常把一长句话浓缩成三两个字,如果不是云词对之前的知识点印象深刻,就算在路上捡到这本笔记,都看不懂这笔记的主人到底学的什么鬼专业。
大学教室的座椅不像高中,两个座位一起,每组中间会单独隔开。上大课的教室像会议室一样,一长排之间没有任何空隙。
他头一回挨着虞寻坐。
高中的时候两人不同班,一班和七班之间,甚至连教学楼都不在同一栋。
打死他也想不到他和虞寻之间,会有今天。
法制史老师往下讲,讲到第二节。
虞寻用笔敲了敲桌面,提醒“这句记一下。”
云词也用手里的笔敲了下面前的笔记本,回应写了,没瞎的话自己看。”
虞寻“我还想写句个人观点。”
云词“说。”
有屁快放。
虞寻指挥“在这,就这个空白的位置,补一句。”
“这老师讲得还不错。”
云词“”
虞寻还在继续“还有这里,横批,这段简单,好记。
“还有这里,
就写这个知识点大概率不会考,记了应该也没什么用。”
云词“”
这就是你所谓的观点和注解。
他刚才为什么不直接转身走人。
半晌,云词咬牙问“你还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要写。”
虞寻大概是为了更方便指挥他,一只手撑着下颚,斜侧着头,视线没对着前面的投影仪,反而一直在盯着他。
闻言,他想了想“倒是还有一句。”
云词直觉不是什么好话。
果然,虞寻一边转着笔,一边随口说“o,上午十点二十五分,小词。”
这行批注。又他妈。是什么。
云词手里的笔都快被他拧断了。
与此同时。
就在他俩记笔记的间隙,一班二班集体走神,都在偷摸玩手机私聊。
一堂法制史的课上下来,什么知识点都没记住。
坐一起了,怎么说
你管这叫坐一起
不然叫什么
我倾向于这叫刚才课间下战书时他俩吵的那场架没吵完,上课接着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