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夜风吹响,好似一阵的鬼哭。
明珠吓得握紧了手中的泥偶。
直到哗哗的雨声急来,明珠惊醒过来。一切原来,只是一场秋雨啊。
望着窗户,被雨夹风弄得哗啦作响。明珠就着烛光,准备去锁紧了窗户。
只待起步前,又望了手头的泥偶。明珠顿了脚步,她想把这个人偶搁回了锦盒中。
“唔“
又是心口的绞痛传来。
明珠疼得蹲下身,直到良久后,剧痛方歇。
似过了一场刑般,明珠的周身一阵的酸与麻,那是痛楚后的一种迟钝。
待重新站起身时,明珠的手许是因为握久了,很自然的轻了轻。然后,后知后觉中,明珠见着肃表哥的泥人儿,“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望着脖颈断掉,头与身分开的人偶,明珠眼泪落了下来,整个人怔怔的立于当场。
在那儿站了多久,明珠也不知道。
直到萧嬷嬷提着灯笼,来小佛堂寻明珠回厢房歇息时。明珠回过神来,一下子扑进了萧嬷嬷怀中,无来由的痛哭出声。
哭什么
痛什么
明珠自个儿也是说不清楚的。
佛寺,一个清净之地。
明珠来时,没带了嫡母给她安排的丫鬟。她的身边,只有真心护她的萧嬷嬷。
“好姑娘,好姑娘”
“哭出来,哭出来”
“这世间的坎儿,过去了,想通了,一切就会变得好起来。”
萧嬷嬷是过来人,在宫中厮混半辈子。所以,她没多问什么,只是默默抚了明珠的背,让她能更加顺畅的哭一个淋漓尽致。
戌时三刻,合黎山东南山脉的新筑山城,侍卫军左校尉营帐内。
血腥味,弥漫其间。
胸口一箭,击中要害,注定活不久的耶律肃,眼神里全是不解。他望着堂兄耶律谦,问道“为什么”
“一个死人,是不需要答案的。”
耶律谦提着腰刀,走过去,冷冷的说了此话后,提刀直劈耶律肃的面门。
死之时,记忆将断之时。耶律肃发现,他的脑海中,只闪过了两张面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