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怪也是怪他。
“你寻个借口回家去吧,这件事到这里结束了。”
江云应声是退了出去。
周景云站在室内,轻叹一口气,那个家不用再去了。
既然如此,那接下来他就只流连花船吧。
这样一想,他现在的确蛮好笑的,周景云没忍住自己笑了,
“什么事让世子这么高兴?”
有声音忽地从门外传来。
周景云抬头,看到张择站在门外。
“中丞越发神出鬼没了。”周景云说。
张择似笑非笑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周景云笑了:“那我不如中丞。”说罢将桌案上的一卷账册拿起,“请恕我先去见陛下。”说着又一笑,“毕竟不是所有的案子都能像中丞经手的那般,还是需要真凭实据,信服天下。”
张择冷冷看着他越过自己走了出去,向皇宫去了。
“他最近就是奇怪。”他对身后的随从说,“名声都糟践成那样了,还很高兴。”
随从说:“是不是故意的?让娘娘嫌弃,不用他?”
张择摇头,看着周景云的背影,对随从吩咐:“盯着他。”
随从应声是,看着张择抬脚迈步向皇城外去,忙提醒:“中丞,娘娘要见你,说金玉公主最近越发被皇帝看重,举荐了好几个官员都被任用了,她不能就这样看着。”
张择皱眉:“跟王德贵说,娘娘跟在皇帝身边好好带孩子就行,其他的事不要急。”说罢向外走去。
传话和亲口去说,其实不一样,随从有些无奈,但也没办法,只能自己去跟王德贵回话。
……。
……。
夜幕降临,婢女们动作轻轻将室内的灯火点亮。
许妈妈走进来,看到东阳侯夫人倚坐在窗边出神。
自从午后匆匆出去一趟回来后,夫人就一直是这个姿态。
待婢女们点亮灯都退了出去,许妈妈上前低声说:“夫人不要想了,亲眼看到了,是李婆子看错了。”
虽然午后急匆匆出去的时候没有告诉其他人,但回来后,东阳侯夫人将这件事告诉许妈妈和黄妈妈了。
许妈妈和黄妈妈断然不信“世子不是那种人!”
“但李婆子也没到老眼昏花的地步啊。”东阳侯夫人说,坐直身子,“她如果是心思不正,更不该犯这个糊涂。”
诬陷世子养外室,对她那个当世子妾室的女儿有什么好处?这不是让世子嫌弃吗?
难道找错地方了?
许妈妈要说什么,有婢女在外说“世子来问安了。”
虽然东阳侯夫人不见儿子,但周景云晨昏定省从不缺席,婢女们也都会在门外说一声。